卿尘自他们俩人说话中大概听出端倪,扭头对夜天湛笑道:“这些日子承蒙你照顾,今日帮你去杀杀那始罗可汗威风如何?”
夜天湛面上风云清浅,眼中却淡淡沉:“你这是报答吗?”
卿尘灿然笑:“不是,看你板着脸时十分不好看!”说罢翻身上马,“走!”
夜天湛微微愣,夜天漓跟去卿尘身旁低头极小声地说:“咳,听起来像……美人博七哥笑。”
卿尘横眉瞪去,几乎就想扬鞭给他那没正经笑脸下,他大笑着催马避开。
蹭她手掌,任她将它微乱鬃毛理顺。
夜天湛看着云骋对卿尘亲热样子十分诧异,卿尘道:“说不定和云骋有缘,它肯亲近,反正也没出什事,你就别生气。”
夜天湛俊眉微蹙,暂且不提此事,说道:“父皇和始罗可汗来马场,正找云骋。”
夜天漓向那边望,隐约能见御林军张起黄色大旗,知道是天帝亲临,道:“始罗可汗来便找云骋,可是又想看天朝笑话?”
却说突厥族盘踞漠北,虽因王位之争分裂为东西两部,但自古便同中原休戚不断,时战时合。
卿尘眼角余光划过,见夜天湛在旁闲闲策马,唇角笑意十足。俩
圣武十九年东突厥频频兵扰边境,烧杀抢掠。天朝挥军二十万北上,路深入漠北腹地,直攻到其都城,东突厥不敌投降,始罗可汗亲自入天都朝贡,带来风驰云骋两匹宝马。美其名曰是贡品,但大漠烈马难驯,等闲人碰都碰不得。若是天朝上下无人驯服得风驰云骋,即便是战场上曾经胜过无数场,也难免有失颜面。
始罗可汗未想到是,往年两军征战几乎每仗都败在天帝四皇子夜天凌手下,此次带来风驰云骋,夜天凌眼见烈马摔伤数人,便向天帝请命。虽然始罗可汗恨不得夜天凌摔死在马上,却眼睁睁地看着两匹马中性子最烈风驰几个回合之后乖乖向他俯首称臣。
神情漠然清冷,天神般驾驭风驰之上夜天凌像是道寒冰孤峰,在以万余人孤军深入攻破可达纳城后,再次使东突厥自中原大地铩羽而归。
那双星冷深寂眸子,那种淡漠而不屑顾目光,便如锋冷长剑漠漠寒光,深深插在突厥人眼底心头。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突厥军中朝中现在是见玄甲军旗丧胆,闻夜天凌之名色变,将之视为鬼神般,遇而绕道。
但眼下夜天凌不在天都,风驰也随他在前方战场,始罗可汗虽是为显示自己不与西突厥合作诚意特来朝见,却似乎总带着些居心叵测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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