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策马躲往夜天凌身后,顺便丟来个得意笑:“难道你没听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夜天凌就在近旁,安静地注视着她和十笑闹。卿尘在他马前擦身而过时突然发现,不知是否因为夕阳暖光格外轻柔,他棱角锐冷面容之上分明带着淡淡笑意,清朗而柔和。
她突然觉得,如果他脸上常常出现这样笑容,那寒冬亦会化做春日。风轻暖,花微香,山高远,水东流,少年裘马多快意,不枉人生长风流。
当晚,凤府上下片喜气洋洋。次日,卿尘收到份礼物。
凤府花园中,秦越手中捧着个檀木小盒,递到卿尘身前:“七殿下听说凤姑娘回来,让送来这个。”
待到进伊歌城,几条道路便分开来,南往四面楼,东往凌王府,西往凤府,他们在路旁勒马,十问道:“怎走?”
夜天凌看向卿尘,卿尘沿着楚堰江望出去,似是在想什,突然回头笑:“劳烦四哥送去凤府吧。”
夜天凌片刻沉默过后,说道:“你不必顾忌调动玄甲军之事,既如此做,就必然有和父皇交待说法。”
卿尘道:“但毕竟凤相已在天帝面前说下那样话,还是这样好些。何况,这个女儿他看来是认定,躲不过,不如不躲,顺势而成反为上策。”她将马鞭轻抖,在手上缠圈,半真半假地叹道:“入侯门深似海,不知这到底是好运还是背运。两位殿下到时候别忘送份大礼恭贺凤家二小姐认祖归宗,如果送千月坊点心,定记得多要御琼菱叶酥。”
看着夜天凌剑眉半蹙,十俊面犯愁。卿尘悠哉笑着高高扬眉,打马先行,神情中颇有些漫不经心认命模样。十赶上来打量她番,问句:“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和十二弟在起?”
“是啊,们把伊歌城都玩遍。”卿尘道:“怎?”
十摇摇头,说道:“怪不得这吊儿郎当样子和他如出辙,个他再加上你,以后在天都日子还怎过!”
卿尘俏眉斜飞,黠笑道:“别人好说,你可能真不好过!”话未落地,忽而扬鞭作势往他马后抽去,在他惊之下,却又撤鞭落空,原来只是吓他。
十俊眸扬,说道:“好啊,竟敢诓!”手中微抖,鞭如灵蛇缠来,立刻卷中卿尘鞭梢,方要带起给她点儿小小惩戒,却听她突然喊道:“来人啊!有人欺凌民女!”
声音虽不大,却引得旁边不少人奇怪地看过来。十愣住,手底松,竟被她反手将马鞭拽去,怒目瞪她:“真是小人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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