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略思索,问道:“难道穆帝还有血脉在世?据所知,其膝下子息单薄,虽余有两
“然后呢?”卿尘问。
莫不平自怀中取出个小包,打开来送到她面前。
卿尘看,居然是截人骨:“这是……”话未说完,又“嗯?”声,眼中露出凝重神色,凑到那骨头前仔细看看。和普通人骨不同,这骨头依稀发出种青灰色,她伸手自怀中取包银针,挑出根微微用力插入那骨头中,再拔出来时,银针已成淡淡黑色。
“这是穆帝遗骨。”莫不平沉声说道。
好大胆子,卿尘神情敛,抬头:“你们偷入东陵,把这个盗出来?”
面出言相询。
莫不平道:“冥衣楼虽出身江湖,但自始帝开国之后便归附天朝,历来只听命于夜氏皇族。”
“哦?”这个卿尘倒是从未听说过,“那说,冥衣楼现在主子是天帝?”
莫不平神色中带些许肃然:“不,现在冥衣楼依旧效忠于先帝。”
“穆帝?”卿尘不由得微微扬眸,“愿闻其详。”
“这对冥衣楼来说并不困难。”莫不平眼中闪过丝精光:“虽是大不敬,却亦是不得已而为之。凤主对此有何看法?”
卿尘接过那遗骨,细细看察,沉吟稍会儿,“如果没猜错,这是种慢性毒。你意思是穆帝……”
莫不平点头:“不错,那凤主可知是何人下手?”
卿尘盯莫不平半晌,叹气道:“问?要猜,最大嫌疑唯有……”说罢抬头,看看天帝理政起居致远殿。
莫不平亦将目光投向致远殿:“他若是正常登基,自会知道如何掌控冥衣楼,而这多年过去,冥衣楼从未见过有人持皇族信物前来接掌。所以冥衣楼要做,是辅佐正统皇族登基,而绝不是效忠眼下人。”
莫不平知她对冥衣楼尚不解,自解决跃马桥之事后似乎更加没有兴趣,便解释道:“实际上冥衣楼是监督天朝皇权个秘密,从来只效忠于帝后,若皇族之中出现异常,便是冥衣楼行使职责之时。”
卿尘不想冥衣楼竟牵连着这样背景,微微静默后,干脆问道:“简单点儿说吧,冥衣楼找上,要干什?”
“凤主真是痛快人。”莫不平对她利落直十分欣赏,说道:“不是冥衣楼找上凤主,是凤主找上冥衣楼,或者属下相信,是穆帝托付凤主。”
卿尘对他措词感到奇怪,提醒他:“穆帝已经归天多年。”
“二十四年。”莫不平答道:“当今天帝弟承兄业,登基整整二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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