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到回答,只见夜天凌手下缰绳轻抖,风驰速度加快几分。卿尘暗中笑想,要让他开口道歉,可能比登天还难,她故意说道:“如果是道歉那这次便算,不过你不稀罕话以后定先和太后说明白,免得她老人家乱点鸳鸯谱,大庭广众之下很丢人。”
夜天凌却依然不语。卿尘奇怪,回头看他,夜天凌正低头自身后俯视过来,幽深瞳孔似是变幻着深浅,神情捉摸不定。
卿尘扭头低声嘟哝句:“看起来不像是道歉,至少没诚意。”
环在她身旁双臂却微微紧,听到夜天凌在头顶淡淡道:“谁说不稀罕?”
卿尘诧异地抬头,却见他早已将目光投向前方。突然有种奇怪感觉,似乎四周充斥某种奇异气氛,他身上清冷气息,温暖呼吸,包容体温,臂膀力量在那瞬间都变得清晰无比,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心脏,紧贴着自己微微跳动,血脉在缓缓地流动,逐渐涌往全身。她小心翼翼地体会这这种感觉,虽然很想反驳句“如果稀罕那就真是
“天定?”夜天凌眼中清淡底处忽而锐利地显出种孤傲光芒,他转身看向她:“天定又如何?即便真有天意在前,也要将它扭转过来。”
卿尘不知他何以突然毫不掩饰身上霸道气势,微笑道:“四哥好魄力。”
夜天凌将她深深看在眼中,他仿佛做什决定,以那样目光要将这个决定同样烙上她心头,缓缓说道:“你可想过,这条路并不好走。”
卿尘道:“所以才有趣,亦唯有如此险径才会达到常人所不能及之处。”
夜天凌问:“你不怕?”
卿尘俯瞰眼前山河:“四哥,这个问题你刚才问过。”
夜天凌唇角上挑,过会儿,说个字:“好。”
下山时,路风景奇秀,风驰走走停停,并不急着赶回去。夜天凌似对宝麓山脉极其熟悉,带着卿尘又看几处景致。山间林木葱茏,绿草茵茵,有时偶尔转,便有各色野花丛丛簇簇撒漫山遍野,卿尘不时喊着要他停马,俯身去采那些花儿,会儿便捧大把。
山花清秀质朴,散开来看似毫不起眼,凑在起却似携来满山春光,十分烂漫可人。卿尘笑意盈盈摆弄着花朵,手指挑来挑去,金丝般阳光便随花枝灵巧串织于处,个花环慢慢成形。夜天凌带着风驰慢慢前行,自身后看着她,突然说道:“上次延熙宫事,你别放在心上。”
卿尘闻言指间顿,眉梢淡挑,她将枝花草拈拈,问道:“这算是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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