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天帝说道：“嗯……寻常女子早已出阁，为人妻母。”
卿尘心头猛地
跳，不敢接话，却又不得不说话，眉目淡敛，仍笼在那股平静中，说道：“卿尘愿在皇上身边多历练几年。”
天帝笑，眼中严厉缓缓：“朕登基以来用三个随侍
女吏，你是朕最欣赏个。但女子早晚要嫁人，几年青春转瞬就没。”
卿尘道：“按制卿尘是要跟皇上到二十五。”
天帝道：“制度上定是修仪，朕答应你不封修仪。”
呢？”
天帝听完未曾表态，过会儿说道：“你对湛王倒十分解。”
这问早在卿尘意料之中，她和夜天湛多有交往是众所周知事，天帝更是清二楚，设法回避反是下策，不如磊落言明，于是说道：“卿尘曾蒙湛王搭救，也在湛王府中住过。”
天帝点点头：“你今天敢替湛王说话，难道不怕朕迁怒于你？”
卿尘身轻薄罗衫底下其实已尽是冷汗，她轻轻直起腰身，抬头说道：“于公于私于情于理，这些都是应该说，卿尘只是将自己知道实情说出来，以便皇上明察。”
卿尘怔住，当日聪明竟颇有种作茧自缚感觉。抹深暗，暗到心里，只低声道：“皇上……”
天帝看着大殿外面那方明媚春光，缓缓说道：“朕必不会委屈你，便给你指门婚事如何？”
卿尘只站在那处，天帝肃沉目光下，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跳，拍又拍，极沉，极静，似乎已用全部力气在跳动。
天帝坐在龙案之后，俯视着她。卿尘从容不迫地面对眼前犀利目光，在这刻，她将自己眼底、脸上、心中所有情绪坦荡地置于天帝审视下，她知道这是赢取天帝信任唯方法。
清明如水容颜，透澈淡静眸光，没有丝毫瑟缩或退避。
天帝方才怒意早已不见，脸上喜怒难辨，他将手边密折翻翻：“起来说话。”
卿尘略微松口气，谢恩起身，心中揣摩这密折究竟来自何处。所有奏章她都可以查阅，唯独密折只有天帝个人能看。这道密折最大可能是夜天溟上，但他又怎能对那日四面楼情况都如此清楚？今天这事情虽然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无论对于她还是夜天湛，都只是两害相较取其轻而已。正静静站在旁寻思，天帝闲话般问道：“朕倒不记得，你今年多大？”
“回皇上，再过几个月便十八。”卿尘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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