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商被兵将压持却依旧,bao躁如雷,白眉竖扬骂道:“老夫兵定西陲之时,你还不知身在何处,如今竟敢如此同老夫说话!满腹阴谋诡计,有本事真枪实剑见高低!”
“北王阴,西王烈,果然名不虚传。事到如今还是这副口吻,便是不败在手中早晚亦斗不过虞夙。”夜天凌俯视他道:“你可叛天朝如何怨他人叛你?”
廖商双目圆瞪,突然哈哈大笑:“天朝夜氏族又是什好东西,你叛叛你,你们这些皇子们哪个不是包藏野心!”
夜天凌不怒反笑,目如惊电掠往廖商眼中,慑得他猛然住声。他在马上低身于廖商耳边,淡淡道:“那你就更不妨留着性命,看看什叫真正谋事。”
语中孤绝,气度狂傲,廖商愣在当场,夜天凌挥手道:“押下去。”眸间冷冷瞥:“本王耐心有限,你若再敢口出妄言,马粪灰土总够你吃!”
音甫落,身侧几名部将对视眼,扬剑而出,竟齐齐发难将廖商挟持在手。廖商身旁亲兵猝起反抗,却寡不敌众,数合之后便被斩杀拿下。
唐初传下军令,玄甲铁骑强驽戒备。东蜀军阵前生变,乱作团。
冰冻三尺非日之寒,廖商性情,bao烈刚愎自用,众将中早有不满。罗盛得凌王授意,暗中设法笼络,致使廖商起兵难以齐心合力。壅水战,廖商又意孤行几乎葬尽东蜀军精锐,如何能再使众将为之卖命?
游刃有余,不战而屈人之兵,兵之上者。夜天凌居高临下看着眼前骚动,面如平湖,漠然冷肃。
“等愿归顺殿下!”几名东蜀军将士率部属俯身请降。
凌王言出必行,此乃人尽皆知。倘若在人手中受辱还不如战死,廖商想到此节倒收斥骂,立刻被人押走。
夜天凌看看东蜀军,淡声说道:“东蜀军仍是蜀中重兵保障,自此时起既入本王麾下,本王视同仁。罗盛,协助众将即刻清点人数
身后军中数处响起呼声,“西岷侯已然被擒,都降吧!”夜天凌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挑起,罗盛安插进东蜀军这些人倒很懂得如何把握时机。
东蜀军残部经此大劫,皆不愿再为叛乱而战,此时主帅已然被俘,旦有人呼吁,纷纷附和,去剑解甲就地跪降。
夜天凌驰缰纵马,率玄甲铁骑缓缓行至阵前。
廖商横遭大将叛变,破口高骂众人无义,须发皆张怒到极处,直骂几名军将神色尴尬。
夜天凌眉目冷然,眼中寒光微摄:“廖商,他们既愿归降,便已是本王部属,本王帐下将士岂容你辱骂,再不收声莫怪本王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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