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余心中滋味翻腾,这话是示意要他继续镇守定州,并且予以极大信任,他目光在定州城和眼前两人之间迟疑,胸口起伏不定。卿尘始终目蕴浅笑,淡静自如地看着他。刘光余突然长叹,后退步拜倒:“殿下、王妃,刘光余败心服口服,愿意效命身前!”
夜天凌并不意外他决定:“你去吧,先去接管昨晚投降士兵,
夜天凌接过来,卿尘在旁见李步信中写道,“禀殿下,昨晚两万士兵诈入景州,各处都顺利。只是巡使钱统临阵顽抗不服,叫嚣生事,被在府衙里刀斩,还有两名副将是虞呈亲信,不能劝降,也处死,如今景州已经不足为虑……”她莞尔笑,李步是如假包换武将,和眼前刘光余可完全不同。
夜天凌看完信,竟抬手交给刘光余:“你也看看。”
刘光余愣愕着接过来,路看下去出身冷汗。祁门关中合州、定州、景州三大重镇,夜之间尽数落入凌王掌握之中,顷刻天翻地覆。他被眼前事实所震惊,感觉像是踩入个无底深渊,根本不知道接着还会发生何事。
夜天凌将他脸上神色变幻尽收眼底,说道:“李步用兵打仗是少有将才,但行政安民比你刘光余就差些,若如钱统般杀你似乎有些可惜。”
刘光余抬头道:“殿下是让看清楚钱统抗命不从下场吗?”
夜天凌皱皱眉,卿尘说道:“殿下意思是,他连李步都能如此重用,何况是你刘光余?钱统为官贪佞残,bao,素有恶名,即便此时不杀,之后也容不得他,你要和他比吗?”
刘光余时无语,再扭头看定州城中,昨夜场混战之后,现在各处仍透着些紧张气氛。几处大火虽烧是军营,但依然波及附近民居,玄甲军将士除肃清各处防务,已经开始着手帮受累百姓修整房屋,或暂且安排他们到别处避寒。阳光之下,有个年轻士兵抱起个正在无助哭啼孩子,不知说什,竟逗那孩子破涕为笑。
卿尘正和刘光余样微笑看着这幕,而夜天凌目光却投向内城之中,再抬,与渐盛日光融为体,灼然耀目。卿尘转身道:“定州毕竟临近漠北,此时亦要防范着突厥才是。”
刘光余道:“漠北冰雪封地,突厥人主要靠骑兵,冰雪之上行军艰难,所以很少在冬天兴起战事,应该不会趁机侵扰。”
卿尘微微点头:“非常之时,还是小心为上。昨夜定州战死两名副将,军中殿下会亲自安排,府衙之中*员哪些能留哪些不能留,你要谨慎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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