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有失颜面,自然迁怒于品月,因她以死求节,竟命家奴当众轮番凌辱于她,并以鞭笞加身,将她打遍体鳞伤。
左原孙当日并不在府中,从外面回来正好遇上这幕,甚不以为然,在他规劝之下瑞王才放过此事。
然而第二天品月便投井自尽,瑞王闻报,虽也觉得事情做得有些过分,但并未往心里去,只吩咐葬便罢。倒是左原孙深怜其遭遇,私下命人厚葬,并将品月曾填过数十首词曲保存下来。此后事过,他便也渐渐淡忘这个人,直到今天柯南绪突然提起。
柯南绪仰望长空,眼中柔和过后尽是森寒恨意,对左原孙道:“左兄并不知道,那品月乃是与自幼青梅竹马女子,二人两心相许,并早有婚约在先。弱冠之年离家游学,本打算那年回
绪,左兄杀得!”
左原孙丝毫不为所动,反手挥,长剑出鞘,道寒光划下,半边襟袍扬上半空,剑光刺目利芒闪现,将衣襟从中断裂,两幅残片飘落雪中:“左原孙自今日起,与你朋友之义绝矣!不取汝命,当同此衣!”
柯南绪看着地上两片残衣,忽而仰天长笑,笑后又是阵剧烈咳嗽,神情似悲似痛:“左兄割袍断义,是不屑与相交,也自认不配与左兄为友。”他抬手猛力扯,撕裂袖袍:“当成全左兄!但左兄要取性命以慰旧主,却怎又不问当初为何要构陷瑞王?”
左原孙眼中寒意不曾有片刻消退,此时更添分讥讽:“以你才智,但凡要做件事,岂会没有理由?”
柯南绪面上却不期然闪过抹掺杂着哀伤柔和:“不知左兄可还记得瑞王府中曾有个名叫品月侍妾?”
左原孙微微怔,道:“当然记得。”
瑞王府侍妾众多,左原孙对多数女子并无印象,之所以记得这个品月,是因她当初在瑞王府也算引起次不小风波。
品月是被瑞王强行娶回府。若说美,她似乎并不是很美,真正出色之处是手琵琶弹惊艳,亦填好词好曲,在瑞王干妻妾中左原孙倒对她有几分欣赏。
瑞王对女子向来没有长性,纳品月回府不过三两个月便不再觉得新鲜,将她冷落府中。有天宴请至帝都面圣北晏侯世子虞呈,偶尔想起来命她上前弹曲助兴。席间虞呈看中品月,瑞王自然不在乎这个侍妾,便将品月大方相送。
不料品月平日看似柔弱,此时竟拒不从虞呈之辱,坚决不事二夫,被逼迫之下摔裂琵琶当庭撞往楹柱求死。旁边侍从救及时,并未闹出人命,虞呈却大扫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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