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切事情已近凌晨,夜天凌屏退左右,独自往寝殿走去。天烟火尘埃落定,月淡西庭,夜风微凉。
碧瑶正从外面拿什东西回来,双目略微红肿,显然是哭过
王立刻将满腔怒火发到他身上:“四弟!你这是什意思?这府园好歹也在济王府名下,出这大事,凭什把们拦在外面?就算管不着这事,连京畿司都不能进去,你玄甲军想干什!”
夜天凌只拿眼角往他身上带,语调冷然:“三皇兄知道这是大事便好,有和理论时间,不如好好管管家奴,若是再多几家这样私烛坊,小心下把火烧到济王府,恐怕谁也救不得你。”
济王根本就不知这座闲宅里是碧血阁人犯夜天凌大忌,听到这般刚冷无情话,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说什!”济王府靠私营爆竹坊牟取,bao利也不是年两年,原本事情隐秘很,谁知去年不巧让京畿司查到蛛丝马迹。天都中除少府司外严禁私造爆竹,这是不小罪名,幸而汐王倒是个聪明人,替他瞒下来不说,还表现得对此事很有兴趣,渐渐两府之间便往来频繁。今夜这私烛坊突然出事,对济王来说可真是火烧眉毛,天帝正在病中,这案子牵出来定不会轻饶,如何不让他跳脚?关键是时值夏日,私烛坊根本是半歇业状态,怎就会突然事发?
夜天凌没理睬济王铁青脸色,冷哼声:“至于京畿卫,防范懈怠,玩忽职守,明日等着听参吧!”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身前诸人,对站在济王身后不远处汐王更是视而不见,说完此话,打马扬尘而去,玄甲铁骑紧随其后,人马飞驰,很快消失在黢黑在长街尽头。
“夜天凌!”济王指着玄甲军留下片狂肆飞尘几欲,bao跳如雷,肩头忽然被只手压住,汐王半张脸隐在随风晃动火光下,明暗阴沉,“三哥,他是要和们来硬,这时候故意弄出此事,摆明是连你也不放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吃亏啊!”
济王愣愣:“故意弄出此事?”
汐王道:“三哥难道没见这迁出百姓都毫发无损吗?玄甲军分明是起火前便到绿衣坊,早有准备。”
济王被那只手压得站稳身子,心头火却跳跳冲上头顶,怒道:“仗着父皇现在宠他吗?来硬又怎样!难道还怕他?”
“三哥说得是。”汐王站在他身后,眼底寒意瘆人,唇角却不易察觉地牵出丝阴冷笑。
凌王府今晚灯火并不比往常明亮许多,却几乎是人人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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