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舾装是段漫长时间,当下起大雪时,工作就不得不停止,只有在雪势较小时,才能抢着时间做上阵。舾装主要内容是铺设甲板,块块刨出企口木板被安装上船,甲板和船底之间间隙矗立着许多根短木桩作为支撑,虽然有点浪费空间,但考虑到水泥船主要用途,也就不管这多。
接着是防腐处理。这点木匠倒十分清楚该怎做,他们先给甲板刷上层具有刺鼻味道油液,等固结后又用红色涂料反复涂抹数层。等甲板层切都完成后,舾装进入上层建筑安装阶段。
而所谓上层部分,不过是个立在两根桅杆间木棚子,用来存放火炮和弹药。遇上下雨时,船员也能有个避雨地方。木棚顶部还专门加装处可供人站立平台,显然这是为温蒂准备。只要她站在棚顶,能力施展范围就能将风帆上下
水泥船在养护室中放置星期后,终于到下水舾装日子。
被召来工人目瞪口呆,当王子下命要把这个好不容易做出来澡盆推进水里时,所有人都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然而罗兰命令确实是如此。
他让人将棚子暂时拆卸移开,随后在水泥船底部挖出道斜坡,直通向河里。这部分必须做得格外小心,因为水泥制品抗拉抗震能力极差,出几条裂缝还算小事,要是磕到地面四分五裂就等于白干。
上滚木,捆绑绳子控制滑落速度,当切准备就绪后,工人们将手腕粗麻绳绕过新打下木桩,拉成条直线。随着声声口令,慢慢松开绳子,船底在滚木上滑动,发成刺耳摩擦声。
所幸切顺利,罗兰看到水泥船逐渐落入河中,整船吃水约半米深,船壁仍有米左右露出水面。工人们则惊讶地看到,这个比石头还沉玩意儿居然没有咕隆声沉进河底,而是像叶子般,漂浮在水面上。
“快把绳子围着木桩多绕几圈,然后捆紧!”罗兰指挥道。绑在船体上麻绳还不能解开,否则水泥船便会随着河水向南飘走。
夜莺虽然没有现出身形,但难以置信语气已将她震惊表露无疑:“为什它能浮起来?”
“呃……简单来说,它平均密度比水低,就能浮在水面上,”罗兰思忖片刻后回答道,“至于跟它是铁块还是水泥关系不大。其实你看到帆船就应该明白,那大条船,可比块石头重多。”
声音没有再响起来,他猜测对方已经陷入苦思中。就算是安娜,也不定能立刻反应过来。罗兰笑笑,继续指挥工人进行下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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