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随身听是刚买不久准备学英语,录音这个功能不太会用,直在熟悉。”
“那天有段磁带绞进磁头里头,房间里光线不够,去院子里弄,弄好之后怕磁头坏,就边走边试着录鸟叫声音。”
“快要经过大客厅窗子时
阮大说出最后句话,痛苦不堪。
“爸爸饶不……这次只能如实报告。”
录音结束。
阮鸿升在庞大沉重书桌后面,坐成尊雕像。
个月前,他长子在汇报项目进展路上出车祸,夫妻二人当场死亡。辆超载泥头车侧翻,将他们车碾成血肉模糊饼。
马高度,并许诺让阮成杰先骑。
阮成杰冷冷地看着他飞扬恣意面孔,这是张从来没吃过亏脸,不过也许很快就会发生些变化。
他言不发地推开阮成锋,拿着个超薄磁带随身听走出去。
他走进阮鸿升书房,把那个随身听放到他面前。
“你胆子太大!银河国际这种与z.府合作地标建筑,努力多久才拿下来,你说你要去主持,好,爸爸让配合你起做,顶着干系把工程款交给你,你怎敢在牌桌上把它输掉!你让怎跟爸爸交代!怎跟股东交代!怎跟市里交代!”
整个阮家和华瑞都因此发生巨大震动,阮大尽管温吞,多年来却也称得上兢兢业业,华瑞不少事务是他在具体执行。他猝死导致数个项目直接停工,银河国际部分巨额资金甚至下落不明,多番追查之后成死账。而阮二在华瑞只是空挂着名头,先前有兄长辛辛苦苦地辅佐,仍然是个烂泥扶不上墙主。而今阮大猝死,阮鸿升不得不考虑是否要亲自调教这个不成器东西。
但此刻,阮成杰却给出这样段恐怖录音。
阮鸿升抬起眼皮,阴厉目光直直地逼视向阮成杰。
“这是哪里来,为什现在才拿出来。”
十岁阮成杰在扑面而来强烈威压下静静地站着,他看着鬓发微斑阮鸿升,字句清晰地说段话。
磁带滋滋啦啦地转着,阮大少有气急败坏,声音颤抖着从喇叭里传出来,片刻之后,阮二轻描淡写地给出回应。
“要不你再帮拆借点钱先填上?上次南边那个码头不是描补得蛮好。”
“这次窟窿太大!做不到!明天就要对爸爸直接汇报,你赶紧想想辙吧!”
这次是长时间沉默,阮二声音终于再响起来时有些变调,听起来阴恻恻。
“你不帮,可想不出别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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