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怎叫不伤心!”说着,越发痛哭起来。发利斯又不便批雅赫雅不是,无法安慰她,只得从袋里取出叠子钞票,待要递过去,又嫌冒昧,自己先把脸胀红,捞捞顶心头发,还是送过来。霓喜不去接他钱,却双手捧住他手,往怀里拉,欲待把他手搁在她心口上,道:“发利斯,就知道你是个厚道人。好心有好报……”发利斯挣脱手,在空中顿顿,似乎迟疑下,方才缩回手去;缩回去又伸出来,把钱放在她手里活计上,霓喜瞪他眼,眼锋未敛,紧跟着又从眼尾微微瞟,低声道:“谁要你钱?只要你是真心顾怜,倒不在乎钱。”
发利斯着慌,眼看见爱兰师太远远立在会客室玻璃门外,便向她招手高叫道:“走,打搅打搅。”三脚两步往园子外面跑,爱兰师太赶上来相送,发利斯见有人来,胆子壮,觉得在霓喜面上略有点欠周到,因回头找补句道:“嫂子你别着急,别着急。钱你先用着。”说着,人早已去远。霓喜将钱点点,心中想道:“他如此怕,却是为何?必定是动情,只是碍在雅赫雅份上,不好意思。”第二天,她访出他寓所地址,特地去看他,恰巧他出去,霓喜留下口信儿,叫他务必到修道院来趟,有紧要事与他商量。盼几日,只不见他到来。
这天傍晚,小尼传进话来说有人来找她,霓喜抱着瑟梨塔匆匆走将出来,灯光之下,看得亲切,却是崔玉铭。霓喜此番并没有哭意思,却止不住纷纷抛下泪来,孩子面朝后爬在她肩上,她便扭过头去偎着孩子,借小孩袍遮住脸。崔玉铭青袍黑褂,头上红帽结,笑嘻嘻问奶奶好。霓喜心中烦恼,抱着孩子走到窗户跟前,背倚窗台,仰脸看窗外,玻璃角隐隐从青天里泛出白来,想必是月亮出来。靠墙地上搁着盆绣球花,那绣球花白里透蓝,透紫,便在白昼也带三分月色;此时屋子里并没有月亮,似乎就有个月亮照着。霓喜对于崔玉铭,正是未免有情,只是在目前,安全第,只得把情爱暂打靠后。因颤声道:“你还来做什?你害得还不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