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凑近听到诺基亚里声音,但草在耳边捂得很紧,只能听到他急促沉闷呼
打完电话,已近子夜,咖啡馆里人不多,整个西湖才安静下来,连同湖底下沉睡几万部手机和存储器中记忆。
草没有任何表情,仍然在看他诺基亚,背对着,脑后马尾巴似乎发白。
拍拍他肩膀问,草啊,七年前国庆节,们在西湖边游船码头,你是不是在等个人?
他愣下,回头看看,不置可否。
从草凝滞眼神里,看得出来,他这辈子都不会吐出答案。
母:NOKIA。白底蓝字就像芬兰国旗。
小强般机子啊。
草把这台诺基亚捧在手掌心,慢慢等它进入首页桌面,毕竟在西湖底下沉睡七年,就像刚醒来植物人,新陈代谢缓慢到极点……
看着手表,几乎过去刻钟,才陆续显示首页图标,直到见证奇迹时刻——中国移动信号出现。
五分钟后,响起短信铃声。先是下,还来不及看内容,响第二下,接着铃声就没有停过,此起彼伏响二十多分钟,无法统计进来多少条,原本充满新电池被消耗两格。
突然,诺基亚铃声响,还是曾经最熟悉旋律——GRANVALS。
刚过子夜十二点,和草都愣住,这手机在西湖底下泡七年啊,那个人是谁呢?
古典吉他轮指回旋着,草把诺基亚放在桌上,这古老铃声持续不断,边上那桌抽烟大姐转头侧目,宛如回忆起什。
接啊!喊嗓子。
草手指哆嗦着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嘴里拖出个漫长“喂……”
们找家西湖边上咖啡馆,随便点些简餐。问草怎还能收到短信,他说七年前,他手机掉西湖里以后,他回北京换手机同时也换号码。所以啊,原来SIM卡继续有效,以前办过个什套餐,几乎等于永不停机。
七年里收到哪些短信?
草却不给看,诺基亚被他紧紧攥在手心,他说全是无聊垃圾短信,还有不计其数来电提醒。
窗外西湖月光,好像也是七年前,什孤山啦,断桥啦,保俶塔,雷峰塔,三潭印月,花港观鱼,全都模糊成黑色碎片。
这时候,接个漫长电话,《最漫长那夜》导演打来,们在电话里讨论两个钟头,关于剧本创作中各种问题,以及怎样处理细节。没有跟他说正在西湖边,陪伴编辑草找回丢失诺基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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