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天堂旋转门!”
叶萧狠狠地重复遍,短促有力话语,再也不会使人产生歧义。
“这个‘门’又在什地方?”
“不知道。”
“这算什?你刚从英国千里迢迢飞回来,晚上跑到房间,就为告诉有个叫什旋转门,会在今天这个黑色星期五打开?”
“今天是星期五,2005年5月27日。”
“还好不是13号。”又打开两盏灯,让房间变得更亮些,“这又如何呢?黑色星期五——拜托,每隔七天们就要过次,年里们要过五十多个星期五,想们世界没那多黑色日吧。”
表兄叶萧警官扬扬眉毛,这些年他愈发成熟,肤色也有些深:“但今天是2005年5月27日。”
“什纪念日?”
“今天不是过去纪念日——而是未来纪念日。”
然而否认时间连续,否认天文学宇宙,是表面绝望和暗中安慰。们命运并不因其不真实而令人恐惧;它令人恐惧是因为它不能倒转,坚强似铁。时间是组成物质。时间是条载飞逝大河,而就是这条大河;它是只毁灭老虎,而就是这老虎;它是堆吞噬火焰,而就是这火焰。不幸是,世界是真实;不幸是,是博尔赫斯。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JorgeLuisBorges,1899——1986)
第扇门
道生,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老子《道德经》第四十二章
“开始也觉得无比荒谬,但这几天思考很久,越
忍不住摇摇头。十分钟前叶萧风尘仆仆地敲开房门,背着鼓鼓囊囊旅行包。他刚从浦东机场出来,坐十几个小时国际航班,身上还带着股英国味道,就直接到他表弟家里来报到。
“天哪,你也变得神神秘秘卖起关子?今天到底是什日子?”
“地——狱——天——堂——旋——转——门——开启之日。”
随着叶萧字顿嗓音,这小小书房刹时沉默,宛如他黑得深不可测眼珠。
忽然,微凉夜风卷入窗户,把双臂汗毛揪起来。拉着自己耳朵问:“嗯,什——门?亲爱表兄,你能再说遍吗?”
北京时间2005年5月27日夜晚9点30分
“黑色星期五。”
大排书架阴影下,叶萧目光像山洞里猎人,嘴里发出深沉气声。
“什?”
虽然被他惊乍搞得莫名紧张,但仍故作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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