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恍惚地睁开眼睛，干燥
机舱让皮肤不太舒服，下半身几乎都麻
。她刚想起来活动身体，却发现邻座老头依然把头埋在笔记本前，身体不停地起伏，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
，豆大汗珠滴下来，好像在打摆子。
老头会不会发什急病呢？春雨忍不住碰碰老头：“CanIhelpyou？”
当她指尖刚碰到老头衣服，老头竟像触电
样，身体如弹簧般抬起来，要不是有安全带系着，大概会弹出座位吧。接着老头浑身抽搐，面色苍白得就像刚见鬼。周围乘客都回过头看他，春雨也吓得直哆嗦，难道自己手上真带电？
颤栗几秒钟，老头突然恢复安静，像被双无形大手按在座位上。空姐走过来，询问老头怎样？老头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空姐狐疑地看着他和春雨，只得离开。
他脸色还是很糟糕，汗珠没有擦掉，目光浑浊可怕，猛然合上笔记本电脑，放到随身小袋里。春雨依然害怕地看着这个古怪老头，生怕他又会干出什出人意料事。
旁边外国老头依然盯着她眼睛，用英文问道：“你叫什名字？”
春雨不喜欢陌生人问她名字，但老头目光里看不出恶意，于是她说出自己名字。
“what？”
显然外国人不明白中国人名字意义，觉得“CHUNYU”念出来实在太古怪。
春雨把自己名字临时意译下：“Springrain”。
老头掏出本书，但春雨看不清封面和书名。
他看半个多小时，翻书速度极慢，几乎十分钟才翻页，好像不是在看书，而是在研究印刷油墨化学成分。
突然，老头合上书本，转过头来看着春雨眼睛。
那张苍白脸，浑浊眼睛，让春雨几乎后背贴在遮光板上。
“Sp
“哦，春天雨？很好听名字，果然和你人样。”
对于陌生人夸奖，春雨总是心怀戒意，尤其是个外国老头，不过她还是礼节性地点点头：“Thankyou。”
老头挤出丝笑容，随即又恢复严肃，继续看着笔记本电脑。他几乎要把头塞进液晶屏里，春雨不禁又向舷窗边靠靠。
高空阳光有些刺眼，她拉下遮光板。过会儿眼皮慢慢耷拉下来，似乎周围切都不复存在，化入三万英尺上团团白云中。于是，她以上千公里时速进入梦境……．
又过去几个小时，飞机跨越黑海，进入欧洲大陆上空，底下可能是阿登高地森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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