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站起来,看看窗外夜色说:“白璧,给你提个建议,晚上要把百叶窗放下来,不然别人会偷看。”
“偷看什?没什好看。只是喜欢看这夜色,片黑暗远方有着几点星星般灯光,就像是在和另个世界对话。”白璧也把目光对准外面。
“又来,真受不你。好,走,快把花放在花瓶里吧。过几天来小剧场看们排练吧。”然后她抄个排练剧场地址给白璧,离开这里。
萧瑟是白璧最要好女友。她们从小就是同学,似乎天生就有某种缘分,尽管两个人性格几乎完全不同。白璧小时候,虽然很漂亮,但是
神经兮兮,说实话,有时候你还挺让人担心,真怕你不小心就被送到精神病院里去,那就真见不到你。”还没说完,萧瑟就咯咯咯地笑起来。
白璧也想对自己笑笑,可是,她终究还是笑不出,只是嘴角尽量往上翘翘,她真很羡慕萧瑟随时随地都能快乐地笑起来,尽管有时候不合时宜。但忽然,她想到母亲,于是淡淡地说:“萧瑟,你说会和妈妈样吗?”
“白璧,你这个人,怎又乱想。好,给你说对不起,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别放在心上,你不会有事,你妈妈也很快就会回来。”萧瑟伸出手,摸着白璧头发,让她发丝在自己手指间慢慢地滑落。
“没关系,知道是个永远都没有好运人。”
“别这说嘛。”
“爸爸在他四十岁生日那天出车祸,他为给看病,连生日蜡烛都没吹灭就走,如果不是,他绝对不会出事。那年十岁。接着,妈妈精神就不正常,总是说些非常可怕话,最后进入精神病院,已经许多年。而,在结婚个月前,永远失去未婚夫,而且还是死因不明。简单地说,活到现在短短二十多年里,或许除你之外,生命中最亲人差不多都离开,也许被染上什厄运吧。还有——”说着说着,她鼻孔有些堵塞,于是只能停下来。
萧瑟叹口气说:“这些都明白,但你不要害怕,至少还有在。”
白璧忽然以种奇怪眼神看着她说:“答应,好好活下去,要你好好地活下去,活百岁。”
萧瑟看着白璧那红红眼圈和大大眼睛有些不自在,她笑笑回答说:“没问题,就算你不让活下去,还是会好好活着。百岁太少,百零岁差不多。”
白璧终于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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