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1 / 26）

知道，你定会来，你会拿着留下钥匙，来到这间房间里，打开这台电脑，来到面前。亲爱，真很想吻你，但是已没有机会，请原谅，不能像们看过那部电影《人鬼情未》里男主人公那样出现在你面前，那只是电影而已，绝不是真实。

告诉，你现

个软件系统。上来就出现以黄色大漠为背景图片，在图片里又渐渐浮现出两行蓝色字——

天空未留痕迹，鸟儿却已飞过。

白璧心里忽然觉得被什抓住，接着是阵心悸，她只觉得那两句话特别耳熟，似乎这几个字包含着某种极其深刻意义。她又轻声地念遍——天空未留痕迹，鸟儿却已飞过。

立刻，个人名字从她心头掠过——余纯顺。

是，这两句话是余纯顺说，白璧想起五年多前，当她只有十八岁时候，曾经慕名而去听余纯顺主讲个座谈会。她还记得离她不远处台上，那个满头乱发，留着长长络腮胡子，被称为中国第探险家上海男人滔滔不绝地向与会者讲述着自己徒步走遍全中国神奇经历。五年过去，那次从余纯顺面前亲耳所听到传奇般故事她都淡忘许多，只清晰地记得他两句话——天空未留痕迹，鸟儿却已飞过。

就在那次讲座上，白璧听到余纯顺亲口告诉人们，他准备在几个月后穿越罗布泊。就在那年6月天，当她正背着画夹经过人民广场大型电子显示屏前，大型屏幕里播放着电视台新闻，新闻里出现余纯顺遗体被发现时场面，那是从搜索他直升机上拍下来，个几乎坍塌帐篷，孤独地坐落在罗布泊荒漠中。看到显示屏里这则新闻，十八岁白璧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在熙熙攘攘人行道口掩面而泣，那个瞬间，她突然意识到：她所爱上第个男人，就是余纯顺。

尽管余纯顺从不认识她，但她直这认为；至于她爱上第二个男人，就是江河。而到现在，她所爱过两个男人，都已经死，个死在罗布泊荒原里，个从罗布泊回来之后不久就死。

白璧终于从遐想与回忆中把意识调整回来，重新看着电脑屏幕。那两行字连同大漠背景已经不见，在白色屏幕上，忽然自动出现几行字——

亲爱白璧：

看到刚才屏幕上“天空未留痕迹，鸟儿却已飞过”这两句话，你定会想到什，是，现在和余纯顺样，已经在另个世界。此刻，只想对你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