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目光从池翠脸上移开,落到书架上,似乎是在寻找着某本书。平时看到这样顾客,她般都会主动询问他们要找什书,并帮顾客找出来。池翠知道自己应该说话,但却感到喉咙
起另本书,池翠依稀看到封面上写着“城堡”两个字。
与绝大多数顾客相比,他看书时候简直安静得可怕,就连翻书页也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乍看还以为是尊黑色金属铸成街头雕像。这让池翠莫名其妙地害怕起来,她怕自己弄出点什声音来破坏这里安静。于是她屏着呼吸,站在个角落里动不动,仿佛自己也要消失在空气中。
辆地铁列车驶过,打破这里死寂。在地铁驶过瞬间,池翠长长地出口气。就在同时,穿着黑色风衣男人把头抬起来。
他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看着他那双特别眼睛——这是双能吸引无数人眼睛,黑色眼球和瞳孔显得深不可测,里面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东西,充满诱惑,池翠从没有见过个男人能有如此漂亮迷人眼睛,或许这就是古书上所说重瞳。
可惜是,他目光过于忧郁,仿佛覆盖上层薄雾,不然他眼睛会更让女人痴迷。
池翠觉得他眼神具有某种穿透力。她感到自己被那双眼睛完全看穿,他目光就像是双温柔无比手,细细地触摸着她全身皮肤,还有她心底最隐秘那部分。忽然,池翠眼睛也捕捉到个细节:他眉头微微扬,好像从她身上发现某种东西。
池翠有些害怕,匆忙地低下头,她不敢和这样眼睛对视。从很小时候起,父亲就总是告诫她,切富于诱惑东西里,都埋藏着可怕陷阱。
当她又抬起头时候,那个男人依旧这看着她。或许,是他们眼睛有某种共同之处吧?池翠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心跳也加快,她暗暗地警告着自己,不应该这个样子。可是,她毛细血管却不听她思维控制,阵绯红涌上她平时略显苍白脸颊。
他看上去最多只有二十七八岁样子,但目光却异常成熟,似乎在他眼里,池翠只不过是个害羞女中学生。与他迷人眼睛相比,他脸颊过于消瘦,脸色也苍白得吓人,尤其是在那件竖起领子黑色风衣衬托下,只有下颌还泛着层青色光。他把那本《城堡》放回到书架里,然后向里走几步,距离池翠只有几米。看起来他依旧面无表情,但已不是刚才那副不食人间烟火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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