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似乎
时记不起来
，他闭起眼睛想很久，终于说出那两个字：“小枝。”
苏醒
面色如死人般苍白。
成天做个梦。
这是个非常奇怪梦。梦醒他立刻就睁开眼睛，看到黑色天花板。他感到自己后背出许多虚汗，浑身发热，于是便从床上坐起来。
他看看窗外，在朦胧夜色中，只看到自家窗前铁栅栏。这些铁栅栏立刻就让他想起爸爸：现在爸爸定也看着铁栅栏，想着七岁儿子呢。他爸爸就住在铁栅栏世界里，今天上午妈妈刚带他去看过。那里很远很远，有着高高大墙，墙上架着带电铁网和武警岗亭。七岁成天已经有年没见到爸爸。爸爸刚进去时候，他还在读幼儿园，等到父子再相见时候，儿子已经是年级小学生。铁栅栏后爸爸剃着光光头，儿子还以为爸爸做和尚。虽然隔着铁栅栏，爸爸还是亲亲他，他被爸爸那浓密胡茬刺痛，他还感到爸爸眼泪流到他嘴唇
入遥远回忆之中。他用茶杯盖子在杯口不断地擦着，发出奇特声音，然后轻轻地咂口茶水。他终于点点头说：“是，
曾经见过他，也就是传说中花衣笛手。”
“能说说具体情况吗？”苏醒边说，边已经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下来。
“说来话长，那是中华民国三十四年，也就是西历1945年。那时候还很年轻，至今回想起来，已经过去五十八年，但切都仿佛历历在目。”
然后，老人就用那浓重南方口音，把五十八年前他亲身经历所有切，都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老人足足说个多小时，苏醒边听边用笔记下来，直写到他手都麻木。最后，老人长长地吐出口气：“行，已经全都告诉你。”
“非常感谢。”苏醒看着手中厚厚叠笔记，心想确实不虚此行，最后他又提个问题：“风老先生，还有事请教。您老在当年见过那支神秘笛子吗？”
“你是说那位神秘笛手笛子？”老人眯起眼睛，又沉思片刻之后说，“对，当年确实与那支笛子有过面之缘。”
“您老还记得那支笛子是什
样吗？”
老人又回想下，缓缓地说：“那是支传统样式中国竹笛，表面是棕黄色，笛孔间镶嵌紫红色丝线。笛子上没有留下制作者落款和时间，惟有在笛子最上端刻着两个行书汉字，那两个字是——”
“那两个字是什？”苏醒有种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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