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抖，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害怕，只知道，香香已经死
，亲眼看到过她
遗体，她确确实实地已经死，已经在那个苏北小镇上火化，理解不，痛苦地说：“这不可能。”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事。”她靠近，她香味刺激着，“回来，从那个池塘里游出来，上岸，自己回家，考上大学，大学又毕业，工作，又遇见你——所爱人。”
听到她最后
句话，所有防线都崩溃，内心决堤，是，承认，她是香香
怎
回事，难道时光真倒流？难道这里不是ROSE家，而是在十八岁时苏北芦苇荡中个夜晚。
她还在继续，声音越来越低缓：“乡下人说，般人是听不到，而如果有人听到，那这个人很快就会死。”
静静地听着，眼皮闭合，但耳朵听得清清楚楚，绝不会听错。快疯。知道，还有句话——
“呵呵，才不会信呢，是骗你，不过真听到那种拖鞋声音。”ROSE把这最后句话说出来。
然后，她停止摇晃。
“听——”
半梦半醒地回答：“听什？”
“嘘，又来，听——”
“只听到你声音。”房间里没有任何其他声音，视线有些糊涂，但耳朵还完全正常。
“嗯，现在没有，那个人过去。”
眼皮恢复正常，睁大着眼睛，看着她，没错，她是香香。她就是香香。她眼睛，她脸，她香味，她说话，每样，她都是香香。
“ROSE，你到底叫什名字。”靠近她，双眼直逼着她。
她呡呡嘴唇，幽幽地说：“叫香香。”
“请再说遍。”有些痛苦。
“香香，叫香香。”
“哪个人？谁过去？”
“你刚才真没听见吗？是拖鞋声音，快听——嗒——嗒——嗒，从泥地里走过声音，听很清楚，这清楚声音你怎没听到？”
天哪，这些几句话怎这熟悉，在记忆深处锁许多年，那些痛苦回忆。没错，那是香香说过话，那天晚上，在池塘边上，芦苇荡里，在她死前夜。
怎从ROSE嘴里说出来？
她继续说：“今天下午听这里乡下人说，许多年前，这块池塘淹死过个来插队落户女知青，他们说，从此每天晚上，这里水边都会有拖鞋声音响起，因为那个女知青是穿着拖鞋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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