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看时间,刚刚只有凌晨五点钟,但她还是快速地起床,草草地整理下自己,就走出家门。
半个小时以后,她来到倩倩家。
眼前是黑暗楼道,罗姿每次来这里都有些莫名其妙害怕,而倩倩总是耸起肩膀对她发出清脆笑声,这些笑声就像是互相碰撞罐头声,不断地回荡在楼道里,每次听到这种回音,都会让罗姿有些不寒而栗。她总是劝倩倩离开这里,搬到她那里去,住在这种地方迟早会让人变疯,可倩倩总是对她笑笑说:“喜欢这黑暗楼道,这会让想起自己出生时刻。”
现在,只有罗姿独自人,她小心地避开地下那些堆积杂物,终于穿过这层楼道,她看看楼梯口窗户,外边天色已经微明,风雨继续掠过天空,些雨点打进窗口,溅落在她脸上。她来到倩倩家门口,按响门铃,没有人开门。
罗姿看着那紧闭着房门,自言自语地说:“不是说好今天早上五点半出发去松江采风吗?
度,最后引发心脏病发作呢?”
童年点点头:“有可能。”
“那也是和们有关啊。”雨儿声音越说越响,引来周围乘客注意,他们立刻又缄口不语。过许久,他们始终没有再说话,直到走出地铁。
马路上雨势已经小,雨儿有些惊恐地靠在童年肩上,缓缓地走向他们家——黑房子。
罗姿在出门前做个奇怪梦——
她梦到她奶奶,在过去老房子里,奶奶依旧显得精神焕发,她在向她可爱小孙女讲述着那些令人毛骨悚然故事。可是,罗姿却个字都听不到,尽管她看到奶奶嘴唇在不断地嚅动着,奶奶仍旧以给小孙女讲述那些过去发生事情为乐。罗姿看着奶奶说得起劲样子,她心里却很痛苦,她知道奶奶定在说什重要事情,而每当这个时候,也总是会真发生什事情。
最后,罗姿终于大声地叫起来:“奶奶,你要告诉什?”
她醒过来。
眼前没有奶奶,只有空白墙壁。罗姿缓缓地吐出口气,擦擦额头上细汗,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梦见过奶奶。奶奶已经去世七年,可罗姿依然清楚地记得奶奶样子,特别是奶奶曾经告诉过她那些事情,从奶奶嘴里述说事像是有着某种特殊生命力,在罗姿体内,生生不息,并且不断地生长出新枝叶来。
罗姿已经三年没有去给奶奶上过坟,现在,她终于下定决心,今年七月半定去给奶奶上坟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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