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指着墓穴口，柔声对小蝶说：“她在等你。”
这个“她”又是谁？
随即，白霜背上生出
对薄薄
翅膀，翩翩然飞上夜空，如蝴蝶融化在月光里。
尚小蝶闭上双眼，继续向前踏出步，踩在坟墓裂缝里。脚下片虚空，整个人坠入无底深渊。她慌张地从坟墓里爬起来，身边有个巨大棺木。棺材盖已经打开，里面躺着个栩栩如生女子——就是“她”。
伊莲娜。
她毕竟要大上几岁，刹那就让小震慑住
：“你从哪里来？”
“蝴蝶公墓。”
“请带
去‘蝴蝶公墓’，请带去发现秘密！”小蝶几乎是哀求语气，“请你拯救和庄秋水！”
白霜点点头：“请跟来。”
说罢她转身沿着河岸向前走，穿过茂密夹竹桃。白霜脚步越来越快，可能是担心天快要亮，夜色正渐渐消退。小蝶沿着河岸走许久，第次感到“幽灵小溪”竟如此之长，不知不觉已走出S大范围。
小蝶面对着面。仔细端详幽灵苍白脸——不，她看上去比白露更漂亮，眼神也更忧郁，她谁？
小蝶念出诗经里段话：“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方。”
白露为霜。
不是白露，就是白霜。
对方白衣女子给她回应：“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是，这个美丽女子正躺在坟墓中，是梦境中梦境，还是档案中档案？就连小蝶自己也觉得虚幻，此刻惟真实就是伊莲娜。
她就像睡着样，表情安详而甜美，嘴角还有某种微妙笑意。柔和眉毛配着鼻子，就连如雪如玉皮肤下，也隐隐可见青色毛细血管。
还有伊莲娜头发，像被风吹散样铺开——这是真正亚麻色，
“小溪”汇入条更大河，暗夜下河水缓缓流淌，四处是泥土芬芬气味。两人沿着大河左拐，又走很长路，直到眼前出现高在围墙。
子夜墓地。
到处是散落碎裂墓石，刻着暗淡斯拉夫字母。她们走进道幽深门洞，头顶是蒙尘玻璃，弯新月如钩。门洞尽头是祭坛照壁，夹竹桃在黑夜绽放，簇拥着座巨大坟冢。
“欢迎你来到蝴蝶公墓。”
墓碑刹那间倒下，坟墓上裂开道大缝。
“你是白霜？”
小蝶念出这个只在视频里见过，年前就已化为幽灵女子名字。
暗夜里眼睛眨下：“是，小蝶。”
“你知道名字？”
白霜嘴角迷人笑：“知道你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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