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4）（5 / 8）

接着，尚小蝶拉开第五个，也是最后个抽屉——

阵黑色烟雾喷涌而出，眼前幻化出张美丽脸庞，随即她闭上眼睛倒在地上。

６月２０日下午１４点３０分

S大女生寝室楼。

曼丽回来，昨晚她也在学校剧场，和宋优起看舞台剧。田巧儿却没有来，本来她应该是女主角，却突然被人替换，不论谁都受不。曼丽没想到尚小蝶演得那好，最后却说出“蝴蝶公墓”。又不知谁绊她下，成千万虫子飞出来，剧场里片大乱。后来连灯光都灭——蟑螂飞进剧场配电间，在变压器里烧成灰烬，整个剧场电路短路。曼丽和宋优吓得趴在座位下，耳边全是尖叫声。好不容易恢复灯光，才跟着

她打开墨水盒摇摇，发现里面蓝墨水还没有干，钢笔居然还能写字。

尚小蝶缓缓拉开写字台抽屉。第个抽屉里全是杂物，看起来都是许多年前东西，比如生锈铁发卡，几乎掰不开别针，还有完全叫不出名称东西。

第二个抽屉里有本旧相册，黑色皮质封面，散发股淡淡霉味。将相册放到台子上轻轻翻开，里面嵌着几张黑白照片。开头是个十几岁女孩肖像照，略微鬈曲淡色头发，大而明亮眼睛，配着薄薄嘴唇，竟有些像少女版妮可基德曼。

下面张是外景，刚才照片里少女，正站在道深深门洞前，摆着妩媚动人姿势，嘴角浅浅笑颜。照片里作为背景门洞，正是小蝶所处这栋房子，大概是几十年前医院吧。

第三张照片，却是在门洞里“天桥”上拍，少女和个中年男子并排靠着栏杆，表情甜美宛如父女。那中年男子有着乌黑鬈发，生着张东欧人面孔，玻璃天棚射下光线，让他眼神有些诡异——他就是医院主人卡申夫。他和照片里少女又是什关系呢？

相册第二页，少女已成长为妙龄女郎，小蝶知道她名字——伊莲娜。

翻过页，照片背景变成舞台，伊莲娜穿着件蝴蝶图案长袍，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嘴唇半张着像在唱歌，这就是《蝴蝶夫人》剧照。

再下页，照片变成对男女合影。女仍然是年轻美丽伊莲娜，男却是个中国青年，穿着身传统长衫，戴着副斯文眼镜，有点徐志摩派头。这也是相册最后页，后面就再也没有照片。

把相册放回到抽屉里，她拉开第三个抽屉。然而，这个抽屉里却什都没有。

她又拉开第四个抽屉，里面依然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