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
小麦手忙脚乱地解下丝巾，羞愧地交还到慕容老师手中，咳嗽着说
声“抱歉”，低头冲出这片花园。
第
次在偶像面前失态，再也不敢回头看惊愕
老师，她穿过雨后松软球场草坪，径直跑出南明高中大门。
她在校门外遇到钱灵和几个同学，死党抓住她胳膊问：“发生什
？”
“没……没事……”
穿起黑衣。她经常改换发型，染上特别颜色，这也成为寒暑假女生们发型指南——她是南明高级中学时尚风向标。
更迷人是她气质，有次语文课快要结束时，她突然拿出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念出段意识流文字——她念得那样投入，仿佛自己就是女主人公，那个十多岁法国少女，在越南南方热带阳光底下，看着那个来自中国北方皮肤白皙男人。仿佛她也有某种切肤之痛，声情并茂，催人泪下，让在座学生叹为观止。当时，小麦痴痴地看着她，仿佛眼前站着位女神，位自己永远无法企及女神。
黄昏，雨停。
她们来到片花园，校园里最偏僻角落。慕容老师惬意地漫步，紫色丝巾被风吹起，如三十年代欧洲名媛，又像小麦刚读过《蝴蝶梦》里吕蓓卡——那也是慕容老师送给她书，同样千叮咛万嘱咐别让他人看到。
小麦忍不住大胆地说：“老师，你丝巾太漂亮。”
小麦极力掩饰，硬挤出丝笑容。
她跟随同学穿过空旷南明路，来到学校对面小超市。这是荒凉郊外，方圆几公里内没有其他商店与餐厅，只有这家小小超市。它像黑夜唯烛光，对喜欢买各种小东女生来说尤其如此。
超市虽然有个连锁牌子，却由个外地大叔经营，守着这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店。南明高中几乎每个学生都认识这位店主大叔。
趁着食堂开饭前空当，这群女生在小超市闲逛。钱灵在外头挑选零食，小麦独自转过第二排货架，在狭窄通道尽头，看到个
慕容老师微微笑，竟把丝巾从自己脖子上解下，趁着小麦没反应过来，丝巾已缠上十八岁少女脖子，像朵雨后绽开紫色花——这才是真正少女杜丽娘。
“你配上这条丝巾！”
老师欣赏着自己学生，像欣赏幅刚完成油画，那是高更陛下塔希提岛，是世外桃源待人来嗅花。
丝巾贴着小麦皮肤，光滑冰凉丝绸，轻轻抚摸脖颈，有种无法形容幸福感。
然儿，当她闭上眼睛，却感到丝巾越来越紧，勒住自己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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