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回头对两个医生说："
估计没有错，他丧
"知道这里是医院，知道你是这家医院院长，知道刚刚醒过来，知道是
个中国人，还知道地球是圆！"
也许，什
都知道，但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知道自己叫什名字吗？"
闭上眼睛思考许久，无数白色碎片擦过脑海，却始终想不起那两个或三个字。
"不！"
"……是……谁……"
随后，像点火后大炮，胸中呼出股热气，张大嘴巴呼吸起来。
医生护士们都吃
惊，院长面露喜色，"果然是奇迹，刚醒来就能说话。"
在院长示意之下，护士端来小杯纯净水。尽量小心地吮吸杯中水，以免呛到气管，像刚出生婴儿，抓着母亲Rx房吃奶。
院长耐心地问："你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还不能说话。"他难掩激动地对别人说，"但毫无疑问他听懂话。"
"奇迹！"
"是啊！深度昏迷整整年，竟毫无预兆地醒过来！"
他们拿出套量血压器具，抓过胳膊绑起来。清晰地感受到胳膊压力，居然还能配合着握起拳头，这也让医生们颇为惊讶。
"院长，血压切正常！他完全有知觉，可以活动身体。"
"你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吗？"
"不！！"
"你知道自己为什躺在这里吗？"
"不！！！"
三个"不"，个喊得比个响亮，看来喉咙已完全恢复。
这句话问得多巧妙而富有哲理：不知道自己是谁——茫然地瞪着并不怎大眼睛，"是谁？"
小杯水如沙漠甘泉滋润喉咙，终于能流畅地说话。毫无疑问母语是汉语，用汉语思维和交流，也可能掌握其他些语言，但不能取代汉语地位。
"那你还知道什？"
该死院长还未回答问题，却继续加深心底苦恼。
还知道什？
原来他是这家医院院长，不敢再看他眼睛。另个医生给贴上许多小东西，仪器屏幕闪烁出奇怪曲线。
"院长，心电波和脑电图也没有异常，他大脑已基本复苏。"
院长再度盯着眼睛，"是，他已经彻底醒。"
他眼球里映出张模糊脸——已铁定不是刘德华那样帅哥！
竟然知道刘德华？脑中泛出《无间道》，在遐想香港黑帮电影前，强迫自己回到那个最重要问题，费劲全力咽着口水，浇灌早已干涸声带，痛苦地吐出那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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