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少叶片显得有些孤独
偶尔燕子会飞到
司机直放着电台广播,子夜十二点,突然响起个磁石般声音:“是秋波,欢迎你打开收音机,走进‘午夜面具’。”
又是这个节目,已记住这个声音,像海绵样源源不断吸收听觉。
午夜公交车里没什人,只有些夜班回家中年人,有人昏昏欲睡,有人坐着发呆,只有广播里传出轻柔声音,飘荡在公车每个角落。
“此刻,你在做什?还戴着那副沉重面具吗?或是已经卸下面具,独自躺在自己小窝里,舔着白天留下伤口?好,吴小姐请说话……”
这是个午夜谈话类节目,每个大进电话来听众,都可以向主持人倾诉心里苦闷。主持人很少会主动插话,更不做道德上评判,真正主角是大进电话听众,主持人则扮演着倾听者角色。
来,又无能为力躺下。
“你还想起什?比如——你过去?”
“过去?”
想起这两个字,脑子就隐隐作痛,仿佛被根针深深扎入,身体触电般跳起。重重地摔在地上,眼前却是白色世界,温暖灯光照射着。
“你没事吧?”
主持人秋波接完两个电话说:“现在给大家听首歌,张雨生《是棵秋天树》。”
随着段简单钢琴弹奏,电波里响起那难以模仿独特嗓音——
“是棵秋天树/稀少叶片显得有些孤独/偶尔燕子会飞到肩上/用歌声描述这世界匆促……”
听到第二句,心就被揪起来,眼眶条件反射第湿润。拼命想要忍住,却难以抑制泪腺分泌。这些古老液体夺眶而出,冲刷脸颊上尘土,从两腮滑落到手背。无法理解自己眼泪,但心已投入到歌声中,桓古不变无奈,让人难以释怀悲伤。惊讶世上竟有如此歌喉,也惊讶天底下还有这样情怀——
是棵秋天树
女助手将扶起,摇摇头,“还好!做许多个梦,梦见自己到百年前维也纳?”
“这是们心理治疗,希望能找到你晕倒根源,这也可能与你过去有关。”
“谢谢!”擦擦额头汗,“但是,现在想回家。”
几分钟后,当走出医院大门,才发现治疗竟持续到深夜。
拖着疲惫脚步,坐上回市区夜班公交车。妈妈给打来电话,说就快要到家。午夜星空下,车子晃晃悠悠开很久,朦胧地看着马路两边灯光,想黑色纱布后许多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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