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很自然,沈奚虽被吓到,却没好意思阻止,只是在他碰到自己指背瞬,就算是受礼,急匆匆地收回手。
“傅先生,不会介意吧?”钱源反倒去看傅侗文。
傅侗文把玩着茶杯
沈奚犹豫。
“她是太太。”傅侗文替她答。
“这样。”钱源更是遗憾。
原本他会遗憾,可能这位难得归国留学生,会要去协和,现在看来,她应该只是读书消遣。看这私人甲板就能猜到,这位傅先生家大业大,并不需要妻子抛头露面去工作。
不过两人还是对沈奚很是欣赏,又聊许久,听谭庆项说到翻译医书,马上拿出来珍藏本,送给他们两人:“并不是早年孤本,是手抄本。权当留念。”
说来意,这位同事在上船后受船长邀请,去见过你病人。在他看来,你完成很出色,所以他想面见你。问问你,回国是如何打算,是否愿意去仁济。”
那个英国人也在说,“沈小姐,国内在骨科这里还没有专门诊室,但仁济已经有这方面很多经验,还有,们仁济医院早已经领先国内西医医院。尤其在外科上。”
“现在骨科还没发展起来,你可以考虑跟着这位同事继续深造,们仁济开创外科消毒法应用,这在中国是最早。”
沈奚很是意外:“谢谢你们,可……”她看向谭庆项,不太确定,“是个刚毕业学生,你们邀请让很惶恐。”
两人相视而笑。
是仁济早年翻译出版《中文医学词典》、《西医略论》和《妇婴新说》。谭庆项在两人在时还没表露,等人告辞,马上拿起那本词典:“这可是咸丰年间书,名副其实第套西医翻译书。”谭庆项兴致勃勃地给沈奚普及。
这对他在心脏学上翻译,极有帮助。
谭庆项刚说完,那个钱源又出现,抱歉地摘帽点头,笑着对沈奚说:“方才忘说,刚给们院长写申请信,也许马上就能买入架X光机。如果你以后真从事这行,如果你需要,可以给来信,会安排你病人来仁济优先使用。”
“谢谢你。”沈奚被他这种医者心打动,对他点头致谢。
钱源笑着,将她手执起,低头吻:“很荣幸。”
钱源解释:“归国医学生太少,外科上更少。们需要更年轻学生。”
沈奚点点头,大概解。
“这船是到上海,请问你们目地是?”
沈奚又去看傅侗文:“北京。”
“哦,是北京,”钱源蹙眉,遗憾地问,“沈小姐家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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