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自是有乐师奏乐,伶人前来献舞。夜下来,也还算是尽兴。那平阳侯酒至半酣,便拦着徐燕卿带凉亭外闲聊。
“李兄,你这次,真要去湘南?”
那李晟背着手,说:“也只能去。现在,平阳侯府看似风光,吃着皇饷,可个中艰难,只有自己能体会得到。再说,男儿志在四方,不趁着年少时做点什,将来怕是要空留遗憾。”
徐燕卿也是叹:“方回来不久,你却又要走,真是始料未及。”
李晟又却指着他,揶揄道:“你啊,如今有小娇妻,眼里哪还有这个兄弟。
徐燕卿无奈地摇摇头,不虞道:“有什事,还不快说?”
“呃,哦……!是老爷找二少爷过去。”那僮仆想起来急忙说。
听是徐尚书命令,徐燕卿再是不满,也不敢不从。他出去之前,对扔下句:“会儿带你去见个人。”
不知徐燕卿葫芦里卖是什药,只换身衣服,后来便跟他起坐着轿子出府去。等轿子停下,他牵着下来,抬头看,上头堂号写着“平阳府”仨字。门房通报,就有主人前来迎人,瞧见个年轻公子走出来,拱手迎道:“小弟,可总算把你给盼来。”见他,便想起他是那次,在院子时碰见李姓公子。
上次在徐家内宅,不好与外人多言,徐燕卿这回同正式介绍道:“这便是平阳侯,先前你二人也见过。你跟样,叫他声李兄即可。”
京中有几个颇负盛名年轻王侯,这平阳侯便是其中之。平阳侯之母乃是当今天子表姐,谢太后亲侄女,后来嫁给老平阳侯。老侯爷逝世之后,他身为平阳侯府唯楔,理所当然继承侯位,若是直得到圣眷,这侯位便还能世袭几代。
看来,徐燕卿和他私交甚笃,就算是侯爷,私下也和他以兄弟相称。平阳侯李晟请二人进去,将们带到座雅亭,那里已经备好酒好菜,就等着人来。
到底是王侯之流,这平阳府丝毫不逊徐府大院,可这想,徐氏作为世家,用度不逊皇族贵胄,恐怕……是有些僭越。
“怎?”正瞎想之际,徐燕卿陡地问声。摇头,就见李晟朝举杯,道:“之前跟徐少君有面之缘,那时候多有唐突,现在李某就自罚杯。”便要回礼,才拿起酒杯,徐燕卿就挡住手,也不管是否失礼,只管道,“李兄,内人不胜酒力,这杯还是燕卿代为还礼罢。”
李晟朗笑道:“好、好——那你今夜,可要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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