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栖鹤,不免又想起之前风波。
虽然姜氏说得零零散散,也能将真相拼凑出来——姜氏当年嫁进徐府,有三四年不孕,好容易怀上孩子,却被告知胎动有异,拼命不足月就生下来。听说,徐栖鹤出身时,只有巴掌大点,浑身青紫,差点就活不命。后来,宫里赵院判告诉姜氏,她身子里有红花,所以徐栖鹤出生就带着不足之症,怕是活不过弱冠之龄。
姜氏万万没想到,害她和她孩子人,居然会是自己枕边人。想到此处,不禁感到胆寒,莫非家族昌盛,居然还比不过自己妻子。
想得出神之际,徐栖鹤便静静地望来,过去那犹如秋水般眼眸,此时干涸若枯井。他忽而哑声说
之后,苍白脸色漾起丝侥幸笑,点点都说:“好、好……”她突然抓住手,宛如抓住最后浮木,神色紧张道,“这、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鹤郎知道——”
承诺她道:“娘放心,定然不会告诉鹤郎。”
姜氏放心地点头,然后便招手茫茫叫着:“姆妈……”许氏赶紧走过来,红着眼握住姜氏手:“郡主,姆妈在这儿。”
姜氏睁着红肿眼,说:“命张袁把屋子里人都换出去,去警告他们,只要……只要让听到丁点风声……”她狠狠地呲着双目。许氏拍着她手:“郡主,您不要再想,这事情姆妈定会办好,保管他们不敢乱说。”
“好,那就好,鹤郎素来敬重他父亲……”姜氏终于放下心来,她凄然地个笑,狠绝地说,“只要尚有口气,就绝不会让他受到点伤害……!”
姜氏平静下来之后,便去徐栖鹤院子。
掀起珠帘,就见徐栖鹤缓缓睁开眼。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下来。徐栖鹤便出声问:“方才,好像听到什声响……”他说,“是从母亲院子那里,传过来。”
徐栖鹤之前发烧,出过汗后,人就好点,这几天也有些胃口,下床出去走动会儿,都没问题。
摇摇头,说:“你也知道,外头不平静。娘就跟老爷拌嘴,心头正不愉快,出会儿气罢。”知道瞒不住他,便索性编个谎,总好过骗他什事情都没有。
徐栖鹤果真是轻易信:“你帮劝劝母亲,那些东西,收就收。京城外庄子营收,也足够挥霍两辈子……”如今,全府开销都仰赖徐栖鹤之前在京城外置办产业。他素来高瞻远瞩,是不可多得经商之才。只要徐府不被抄家,吃穿用度还是不必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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