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府位于庆阳和太原之间,庆阳、延州、太原三地,形成条西南往京师输运线,任何从西南而来官商押运都不外乎要走这条线路,切断这条线路,等于断掉朝廷四肢中肢。
延州是庆阳和太原之间驿点,作为输运转折地最大优势就是地处平原,道路平坦,但作为城邦,它无险可守,只有孤零零几座城池,因而他们在商议时,自然择取太原和庆阳,这两地只要拿下个,延州是手到擒来。
现在,就是他们取延州三郡时候,尽管朝廷调派兵马去支援,他们依然很有把握。
不过,封野并没有急于出兵,他在等待朝廷动向,朝廷从江南、湖广等地集结大军正朝着中原赶来,他们在等待最好时机,既能拿下延州,又能重创援军。
这日,燕思空去盘查军粮归来,正看到元少胥满脸不忿地离开中军帐,俩人打个照面,均是愣。
小声嘟囔句。
燕思空浑身震,慢慢扭过脸去,刚刚……刚刚封野,是在叫他……空儿吗?
自他们重逢后,封野极少会叫他名字,似乎连冲着他叫出“燕思空”这三个人,都是辱没什,更别提唤他乳名,那是最最亲近之人才会唤,自元卯死后,封野是这世上唯叫他空儿人。
那两个字,曾经流连于他身边,曾经缠绵于他耳畔,无数个日夜,当他们并肩而行时,吃酒赏月时,纵情山野时,甜腻亲昵时,那声声“空儿”,是俩人至亲至爱佐证,只有封野可以这叫他。
可封野不再这叫他,至少在清醒时候,他知道为什。
燕思空客气地说:“元将军,因何如此行色匆匆?”
元少胥口气有些冰冷:“思空,你记性好,你可记得是几岁随爹从戎?”
“十六岁。”
燕思空手在发抖,直至温热茶浇到他手上,他才如梦初醒,他竖起耳朵,殷殷期盼着,想要听得真切,封野却没有再开口,以至于他分不清方才封野是真唤他“空儿”,还是那旖旎春风潜入帐内,拂过耳边,悄然留下丝残梦。
燕思空端着茶,走到榻前,发现封野已经睡着。他坐在床畔,用眼神细细描绘着封野脸,遍又遍,如果,如果封野能睁开眼睛,如果那双温润殷红唇能再吐出“空儿”二字,或许他什都能放下。
燕思空苦笑声,谁会相信他这样人,竟会为情所困呢。
——
庆阳失守,对朝廷打击不小,这必然使得太原更加谨慎,当即就增派兵力去驻守延州府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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