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终是难以支撑，
屁股坐在
椅子里，不敢置信地看着封野，就像看着只要将自己生吞活剥
狼。
封野笑着说：“如今，
二十六万大军在握，黔州、河套、大同、中原五城尽入囊中，再得富甲方勇王相助，所向披靡，无人可挡，这切，你居功至伟。”
燕思空哑声道：“封野……你直在利用？”
“利用你，难道你没有在利用吗？”封野冷冷地看着燕思空，“你不是要利用，扶立陈霂，权倾朝野吗。”
燕思空听着自己声音像是不由自己发出：“所以，你从来都没想过要让陈霂登基，你做这切，只是让为你所用，并借陈霂名头篡位。”
如今，要问，明明白白地问，而要你诚实地回答。”
封野双眸幽深，在暗淡光线里，仿佛在散发着点点莹绿光芒，他薄唇轻启：“问吧。”
燕思空嘴唇颤抖着：“你，是不是想当皇帝。”
封野露出个能令人头皮发麻笑容：“不想当皇帝。”
燕思空怔怔地看着他。
“笑话！”封野阴冷地说道，“带着封家军征战沙场、九死生，是为把别人送上皇位号令？待到有天他羽毛丰满，再像狗皇帝害死爹那样害死？！”
燕思空双目空洞地看着封野，这个人他不认识，他真，不认识，站在他面前，是野心并吞天下狼王，而他封野，他靖远王小世子封野，真消失吗……
封野缓步走到燕思空身前，弯下腰，长臂撑住扶手，将人困
封野又进步，气势若猛兽：“但是，要当皇帝。”
燕思空双腿发软，用全部力气支撑着自己身体不至歪斜，他心就像瞬间被掏空般，整个人都处于种灵肉撕裂恐惧，他直勾勾地瞪着封野，“所以，你直在……骗。”
封野毫无愧色，反而从容地说道：“你感到很愤怒吧，愤怒，羞辱，憎恨，不相信自己会这
蠢，不相信会被最亲近人欺瞒，觉得自己在做个噩梦，还想找各种理由解释，但最终你发现，什都不管用，这切都是真。”封野笑下，“为什会这清楚呢，你猜为什？这可都要谢谢你啊。”
燕思空心痛如绞：“你是在，报复吗？报复骗过你？”
“开始是，现在不全是。”封野静静地看着燕思空，“你不会当真以为，经历当年那些，还会是那个天真愚蠢小世子吧？但你最好这觉得，你太聪明，说是天下第谋士也不为过，有你助，才能完成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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