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握
握拳头，并没有去拦他，只是在他背后说道：“你会想清楚
，
等你。”
燕思空唇边牵起
抹苦笑，晃荡着疲倦身体，步步地踏出门槛，走向自己卧房。
他会想清楚，会吗？
他曾以为自己学贯古今，这世间大小之事，他都能说上二，可越活，他越不清楚，越活，就越茫然、糊涂、无助，他不明白事太多，多到无从问起，哪怕是那些曾经坚定不移执念，走到今日这般境地，也都动摇。
为何他看似每每赢，最后却发现是自己输？为何他拼尽全部力气，得到越多，失去却也越多？
他。
从那双幽深、凌厉地眼眸中，燕思空看出令人胆寒冰冷和狂傲，他知道，封野方才吐露残酷字句，都是认真，他心仿若被柄利剑当胸贯穿。
封野将燕思空面上每丝神情尽收眼底，惊恐、怀疑、伤心、愤怒，这些复杂情绪纵横交织成这张让他又爱又恨脸，他既感到痛快，又感到不忍，这世上怎会有个人，能让他心变得如此地疯狂。
燕思空颤抖着说：“若不愿意呢，若不愿意你当皇帝，不愿意天下动荡，民不聊生呢？”
“你不愿意助，也罢。”封野缓步走向燕思空，“你尽可以看着如何步步登上皇位，只要你老老实实地留在身边，会给你无上荣宠。”
事到如今，他甚至连自己真正想要什
都犹豫，他殚精竭虑，费尽心机，究竟是为什？
为何会如此？是他从开始就走错，还是因为封野？
想到封野，他就心痛得难以喘息。
他想成就，是封野将名，却不愿冒着让天下动乱风险去助封野争夺帝位，可他阻止不封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封野去走这条布满荆棘之路。
他该怎办？他能怎办？！
燕思空突然失笑，笑得满是萧瑟之意：“封野，你对，究竟是用情至深执着，还是想把绑在身边折磨？”
封野怔怔，沉声道：“你爱恨痴缠这多年，如何说得清呢。”
燕思空眼眸湿润，心痛如绞，想起年少时那些单纯美好，当真是水中月镜中花，虚幻泡影罢，真正他们，已是千疮百孔，再也回不去。
封野再次伸出手，抚摸着燕思空面颊，轻轻地说：“会对你好，发誓，只要你心只属于，要也不过如此。”
燕思空推开封野手，他低着头，踉跄着向门口走去，整个人失魂落魄，像是随时会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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