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做什,他都有十分不好预感,等过今日,他要找人除掉此人,否则他坐立难安。
三人不再理会铁杖子,径直出城,往山上奔去。
山上积雪未化,马儿行到山腰已经很难再上去,他们背着祭祀东西,徒步登上山顶,太阳刚好托出天际。
元少胥朝着辽东方向摆上元卯灵位,又置好香烛酒菜,三人不顾地面寒冻,跪在灵位前。
“爹。”元少胥用绢帕仔细地擦拭着纤尘不染牌位,哽咽道,“孩儿不孝,征战在外,不能到您坟前祭拜,此地距辽东尚有数百里,您能听见孩儿声音吗?”
子爬着过去捡起行军袋,跪在地上连连告饶:“将军赎罪,赎罪……”他面请罪,身体面跟着东倒西歪,看上去马上都要昏过去,醉意大得很。
元少胥怒道:“这个贱民……”
燕思空冷冷地看着铁杖子,只觉头皮发麻,这人到底想做什?
元南聿甩鞭子,捆住行军袋,长臂收,行军袋已经回到他手中,他扔给燕思空:“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东西。”他亦狐疑地盯着铁杖子,觉得此人行事可疑。
燕思空打开行军袋看看,那里面原也没什要紧东西,不过是些吃喝罢,他不信铁杖子目是这些东西,他阴沉地盯着铁杖子,道:“没少什。”
燕思空盯着元卯名字,想起这二十年来种种,心中压抑许久大悲大怮全都涌上来,眼圈顿时泛红。
元少胥断断续续地说许多,家里如何,亲人如何,自己又如何。
但燕思空察觉到,在提及两个弟弟时,元少胥故意将他们身份轻描淡写带过,看来元少胥再是卑鄙,也不敢在元卯灵前撒谎。
元少胥说完,燕思空磕三个头,颤声道:“爹,空儿已为您报仇,望您九泉之下,能够安息。”他原本想当着元卯灵前,将自己和元南聿身份拨正过来,他料想此时元少胥不敢狡辩,可他最终还是没这做,他感念元卯恩情,不想让元卯看着
元南聿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故意?你想做什?”
铁杖子磕着头,大着舌头说:“不敢,将军……赎罪……”磕着磕着,竟然就那趴在路中间睡着。
元少胥冷道:“把这贱民扔进牢里关上几天,醒醒他酒。”
“今日是爹忌日,不宜兴罪兴罚。”元南聿厌恶道,“暂且先放过他,别为他耽搁时辰。”
燕思空心头发紧,他摸不透铁杖子这些举动究竟意欲为何,但肯定跟他有关,究竟陈霂给铁杖子下什令,要这人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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