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勾唇笑:“封野不仁,未必不义,何况还是你们陷害于。”
“兵不厌诈,你不会是记恨吧。”沈鹤轩道,“再说,陷害离间之事,你对也没少做。”
“两军交战,你各位其职,谈何记恨,沈大人言重。”
“燕大人是睚眦必报,就算你不恨,你……”沈鹤轩冷笑道,“不恨封野吗?”
燕思空微微倾身向前,笑道:“与他青梅竹马,又曾经两情相悦,要说不恨,那是大话,可……若要助楚王去对付他,楚王需得给多大好处?”
主,就能光复江山,可昏君儿子定是昏君吗?明主儿子定是明主吗?历朝历代不过治乱循环,再圣明君主,旦殡天,也难保不会人亡政息,治大国若烹小鲜,求是个‘稳’字,才使国祚绵长,你如此祸乱天下,只会礼崩乐坏,民不聊生!”
燕思空双目圆瞪:“你这番说辞,与那帮尸位素餐腐吏有何区别?你刚入仕时,不,天下所有读书人入仕时,哪个不是腔热血与抱负,却最终被暮气沉沉官场消磨掉所有志向?你说明主未必有明主继,告诉你,代人终代人之事,当朝天子昏庸,就扶位贤明之君替之,下朝天子昏庸,便有下代人替天行道,若们都袖手旁观,便只是看着腐烂地方继续腐烂,直至烂遍全身,再无可救药!”
俩人隔空对视,目光均是凌厉万分,互不相让,他们心里明白,谁都无法说服谁,因自己心中坚持皆如五岳般无可撼动。
他们同时吁出口气。
沈鹤轩淡道:“早已知道,你之间,确实‘南腔北调’。”
“楚王对你器重有加,你要什,他或许都会给。”
“那该要什呢?”燕思空阴森笑,“沈大人这般试探,无非就
燕思空苦笑声:“是啊,但沈大人能够理解,已令十分欣慰,或许们彼此,是最理解对方之人。可也正因这理解,你便连‘和而不同’都做不到,注定……要为敌。”
沈鹤轩为他们倒第三杯酒:“可惜,可惜。从前曾引你为知己,又以为被你蒙骗看错人,如今兜兜转转大圈,最终发现,你确实是知己。”
俩人郑重碰杯,饮尽杯中酒。
燕思空掩袖轻拭嘴角:“句‘知己’,燕某受宠若惊。”
“其实,你未必非要为敌。”沈鹤轩凝望着燕思空,“扶楚王登基,不也是你愿望吗,如今只要让他收复叛贼,凯旋回京,成为太子,再规劝陛下早日让贤,切便能遵循礼教,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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