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轩眯起眼睛，瞳光冷凝：“无恙？
自被燕太傅推下悬崖，幸得云游仙医相救，捡回
条残命，但昏迷
半月，骨头摔断好几根，在塌上躺近年。”他拍拍自己
右腿，“这条腿也是废。”
燕思空面上毫无愧色：“如此说来，可当真可恶，沈大人打算如何报复？”
“报复你，有何意义。”沈鹤轩轻轻笑，“你既非私怨，便没有私仇，找你是为大用处，不是为给自己报仇。”
“你是如何找到？”燕思空十分清楚佘准本事，即便不敢说做事完全不留线索，但仅凭着细微蛛丝马迹，哪里是寻常人能够捋出二。
但沈鹤轩不是寻常人，被沈鹤轩找到，并用医马将他引出，他输得心服口服。
就不必伪装吧。”
燕思空撕掉脸上鬓发、胡须，揭掉厚厚层脂膏，露出原本面目，然后坐在沈鹤轩对面。
沈鹤轩身后站着四个侍卫，显然是真吃教训。
沈鹤轩冲付湛清道：“湛清，你能从这
多人中将燕太傅分辨出来，做得很好。”
“多谢老师夸奖。”
“养好伤后，去见楚王，楚王命寻你。其实没人知道你是否真活着，但封野在暗中找你，找大半年依旧丝毫不懈怠，既然他如此笃定，那便也当你活着，你若活着，你行迹定然只有最信任人才知道，那便是佘准和你仆人。”沈鹤轩面上并无得意之色，但胜过燕思空筹，确实令他愉悦，“于是双管齐下，面派人找佘准，面派人找你仆人，可佘准行踪诡秘，根本抓不着他影子。知道当初佘准带着你仆人与你在槐安郊外分别，于是从槐安周遭诸城乡寻起，事情已经过去年多，消息十分难以探查，凭着仅有点点线索，抽丝剥茧地找到霸州，便再难以追查下去。”
“于是你便想到用病马引自己现身。”燕思空冷笑，“沈大人将当年底细查得很清楚啊。”
“知己知彼，自然要事无巨细。”沈鹤
“你先下去吧。”
“是。”付湛清拱拱手，又偷偷瞄燕思空眼，才弯身褪下。
燕思空看付湛清眼：“如今沈大人连学生都有。”
“不才当年连中三元，教授两个人，还是不成问题。”沈鹤轩上下打量着燕思空，语带嘲讽道：“燕太傅……别来无恙？”
“无恙可不敢说，身上烧好几处，尝尽苦头。”燕思空摸摸自己脸，自嘲道，“独独这张无用皮囊却完好无损。见沈大人，似乎是真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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