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轩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倘若注定无法落叶归根,沈大人可否为守护辽东?”
沈鹤轩道:“辽东乃大晟北境门户,每个大
沈鹤轩似乎看出他意图:“燕太傅可别做蠢事,你仆人也随你来渠山吧?人很快就会找到他,你若有闪失,他便要去陪葬。”
燕思空嗤笑声:“会在意个奴仆命?”
沈鹤轩摇摇头:“若非亲眼所见,是不信世上有你这种人。看似自私无情,其实生被情义所困缚,元卯养你四年,你为给他报仇赔进去半生,封野与你好三年,你为他命都可以不要,你那仆人对你忠心耿耿,你真不在乎他小命?以你本事,本可以翱翔九天,偏要给自己套上层层枷锁,再也飞不起来。你又聪明,又蠢啊。”
燕思空面无表情地听着,那些话直戳他心,但他心已经麻木。
“被你害卧榻不起那段时光,反复在想你、琢磨你,越琢磨,越觉世上再无你这般复杂又精妙人。”沈鹤轩微微勾唇,“读书万卷,你教给,远非书本能及。”
轩也冷冷笑着,“知道你定然无法坐视不管,毒死几匹马,就能钓出你这条大鱼,可谓本万利。”
“佩服。”燕思空拱拱手,“在下佩服。”这世上能如此解他、善于揣摩他心思人,竟然是他敌人,真叫人不寒而栗。
“燕太傅这般翻搅风云、兴风作浪人物,不会真打算归隐田园、老死乡野吧。”
“与沈大人样,在养伤。”燕思空直勾勾地盯着沈鹤轩,“不知沈大人找到,是要做什大用处?”
“自然是将你交给楚王。”
“也从沈大人这里习得不少,你亦师亦友罢。”
“可惜你亦是敌人。”沈鹤轩凝望着燕思空,“当初你想杀,胜筹,可惜没死,如今还将你擒入手中,所以这局,赢。”
“不到最后,遑论输赢。”
沈鹤轩冰冷说:“可惜这回,你真要到‘最后’。”
燕思空沉默半晌:“不瞒你说,本打算回辽东。”
“然后呢,是让楚王杀,还是又拿去威胁狼王?”
“楚王要如何处置你,便由楚王说算。”
“但楚王定会听你建议。”
沈鹤轩冷笑着摇摇头:“建议,你还是不知道好,免得徒增忧虑。”
燕思空虽想不到沈鹤轩要如何处置他,但定然是不会让他好活,没想到他死去又活来,竟然要再次落入陈霂手中?若如此,他干脆现在就杀自己,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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