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超过三个。”丁人俊阴森森地笑着说，“每天不超过三个。”
关二又盯着他看
半天，忽然狂笑。
“好，这是好习惯，每天只杀三个，既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
“有时候
偶尔也会破例，杀上七八九十个。”
“这
样看来，你杀
人总有
两百个？”
关二忽然从碗乳酪中把目光移开，瞪着对面个宽肩长腰锦衣中年人厉声说话。
“蛇腰丁人俊，善打毒针，软功、缩骨、擒拿，练得都不错，是鹰山群盗中三大高手之。”关二问他，“这个丁人俊是不是你？”
“是。”这个丁人俊居然还蛮有点骨气，不但承认他名号，而且还说，“其实真正外号，是赤练蛇腰。”
赤练蛇虽然不能算是毒蛇中最毒种，却可以算是毒蛇中最有名种。
丁人俊傲然道：“若是大蟒蛇腰，那就无趣得很。”
手。”卜鹰说，“他吃东西时候，却好像长十七八张嘴，还有十七八个人胃口。”
关二胃口好像永远都是好，面对着群想把他撕成碎片人，他胃口居然也样好。
在创造刚才所说那个纪录之后，他已经吃只黄焖全鸡、只香酥全鸭、两大碗白汁鱼唇、碗八宝饭、二十八个花卷馒头。
面对着他群人中，最少有二十个是可以在瞬间杀人好手。
斜对面山坡尖，还有三个人趺坐在张春草般绿毡上，僧、道、俗，壶茶、樽酒、盘果，宛如幅图画。
“只多不少。”
“你呢？你死没有？”
“好像还活着。”丁人俊道，“死人好像是不会说话。”
“很好，赤练蛇腰，这名字配得上你。若是大蟒蛇腰，那算什东西？”
丁人俊咯咯地笑，关玉门笑声震耳，两人都笑，个阳刚、个阴柔，听得人全身冷汗，鸡皮疙瘩都起出来。
幸好关二笑声很快就停顿，又问丁人俊：“你杀过人？”
“偶尔。”
“杀过多少人？”
他后面山坡上，片星光和灯光都照不到黑暗里，孤零零地有条人影，箕踞在块山石上，对亮眼，双铁臂，根比平常人几乎要粗倍手指上，倒吊着只特大羊皮酒袋，在阴森夜色中看来，宛如个地鬼与天魔混合成凶煞。
——幸好没人看见他刀，他刀在腰。
那群可以杀人于瞬间高手，当然也各有兵刃在腰。
柔软腰部，通常都是江湖人用来携带隐藏兵刃地方，江湖人腰大都柔软如蛇。
“蛇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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