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道:“没有毒?”
朱泪儿道:“没有。”
俞佩玉目光闪动,
唐珏屋里发生什事?
朱泪儿连想都来不及去想就冲进去,只见唐珏身子挂在床边,本来很清秀张脸,现在已变得狰狞而扭曲,但身上既没有血迹,也没有伤痕,只有双手紧紧地握着,手背上青筋都,bao出来。
再看金花娘已哭倒在地上,铁花娘正跪在她身旁,轻抚着她头发,嘴里在喃喃地说着安慰话,但自己眼泪也已连串流下来。
俞佩玉脸色苍白,看来既悲伤,又惊讶,更愤怒,他手也紧握成拳,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
朱泪儿刚冲进门,就像是被钉子钉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院子里也渐渐有人声,显然已有人被吵醒,都想知道这里发生什事,可是并没有人真走过来瞧,因为出门人大多懂得“各人自扫门前雪”这句话,谁也不愿多管别人闲事,惹些无谓麻烦。
金花娘忽然发出声惊呼。
呼声凄厉而可怕,听得人毛骨悚然。
这已经不是打情骂俏时呼声,也不是铁花娘方才想象中那种“呼声”,她也忍不住跳起来冲出去。
朱泪儿也躺在床上,却在悄悄地流泪。
她确很伤心,这倒并不是因为俞佩玉不让她睡在那间房子里,而是因为她觉得俞佩玉让她在铁花娘面前丢人。
这时俞佩玉已关上门,他手在发抖,几乎连门闩都插不上,朱泪儿忍不住凑过去,悄悄道:“他怎会死?”
俞佩玉只摇摇头,并没有回答,他托起唐珏尸身,轻轻放到床上,唐珏身上连块皮都没有擦破。
他是怎会死呢?
俞佩玉沉吟着,反而去问朱泪儿道:“他是不是中毒?中什毒?”
朱泪儿也没有回答,却拿起桌上茶壶啜口,摇摇头,又在茶杯上舔舔,也摇摇头。
她并不是真想和俞佩玉睡在起,只要俞佩玉肯让她进那间屋子,她宁可睡在冷冰冰地上也没关系。
她甚至宁可进去后再从窗子里爬出来,她只要能让铁花娘看到她和俞佩玉同时走进间屋子,就已心满意足。
铁花娘在说什,她根本没有听见。
但金花娘那声惊呼,她却听见,她也觉得这呼声很奇怪,很可怕,她也吃惊,跳下床冲出去。
朱泪儿冲出门时,俞佩玉、金花娘、铁花娘门全是开着,她立刻听到铁花娘和俞佩玉惊呼声自唐珏屋子里传出来,接着,她就听到金花娘悲痛啼哭声音,竟已完全嘶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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