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可是个人如果输,就要认输,不管他下多大赌注,都要赔出去,否则他就不是男子汉。”因梦告诉韦好客,“所以你输,就定要你赔,因为直把你当作男子汉。”
“明白。”
韦好客脸上居然也露出笑容:“你说话,完全都明白。”
“你也没有生气?”
“没有。”
花景因梦看着夕阳消逝,看着夜色降临,看着屋子里这两个又有名声、又有地位、又有权势,却完全没有欢乐男人,沉浸于种甚至比夜色更黑暗蓝色哀伤里。
——夜是黑,“蓝”有时比“黑”更黑。
这种颜色,这种感觉,很可能使她自己都忍受不。
所以她点亮灯。
灯就在韦好客身边,短榻边是张高几,几上有盏玻璃水晶灯,所以灯光亮起,就照上韦好客那张黯淡脸。
这个人却仿佛已融入黑暗中,甚至已像是和黑暗融为体。
她甚至已经是黑暗本身,多黑暗,多神秘,多优美,多凄冷。
她用种夜色般眼色看着他们,已经看很久。
他们就这样被她看着。
——“看”,并不定就是“看见”,看见也不定就要看。
“也不伤感情?”
韦好客点头,因梦笑容如花:“如果真是这样子,心就安。”
最能让花景因梦安心,当然还是那坛酒,她非常解那种酒珍贵,也非常解那种酒酒力。
那种酒甚至已经不能算是种酒,而是种迷药,无论什人喝下三两杯之后,都会丧失他意志力和控制力,就算
因梦俯视着他脸,眼波温柔,声音也温柔。
“知道你现在定很虚弱,应该多吃点补血药。”她说,“人参、川七,都很好,每天早上喝碗猪肝汤也不错。”
她压低声音,像个关心情人般悄悄地告诉他:“如果有新鲜人肝就好。”
她当然知道,如果韦好客想吃个人肝,就是她肝,可是她样子看起来却好像完全不知道样。
“下次你再跟别人打赌,千万不要再下这样赌注。”因梦说,“个人最多只有两条腿,无论谁都输不起。”
也许她虽然在看着他们,却没有看见,因为她心里在想着别人、别事,所以视而不见。
慕容秋水看着是片无边无际黑暗,韦好客在看着是那暗如春夜秋水般慕容,他们都没有在“看”她,也没有看到她。
可是他们都已经知道她来。
最重要是——他们也知道她是为什来。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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