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青忽然扭过头，仿佛不愿让郭大路看到她脸上
表情。
过
很久，她才慢慢地接着道：“世上本来就有很多富家小子，喜欢故意装成这种样子，来寻欢作乐，找别人开心，这并不奇怪。”
郭大路道：“奇怪是什
呢？”
水柔青道：“奇怪是，他花百两黄金，却连碰都没有碰
，只不过在这里洗个澡，而且还穿
套衣服走。”
郭大路道：“穿你套衣服？”
郭大路道：“哦？”
水柔青道：“等到你不愿留下来时候，他才要告诉你件事。”
郭大路道：“什事？”
水柔青道：“件很奇怪事。”
她慢慢地接着道：“几个月以前，这里忽然来个很奇怪客人，跟你样，穿得又脏又破，本来想赶他出去。”
郭大路道：“那是谁？”
水柔青道：“是个从未见过人。”
郭大路道：“什样人？”
水柔青道：“是个麻子。”
郭大路愕然道：“麻子？朋友里连个麻子都没有。”
：“只不过是个妓女。”
“妓女！”
郭大路几乎从床上直跳起来，大声叫道：“你不是。”
水柔青笑得很凄凉，道：“是。不但是，而且是这地方身价最高名妓，不是掷千金王孙公子，就休想做入幕之宾。”
郭大路怔住，怔半天，喃喃道：“但并不是什王孙公子，而且身上连金都没有。”
水柔青点点头。郭大路道：“他究竟是男
郭大路道：“后来呢？”
水柔青道：“可是他进来，就在桌上摆下百两黄金。”
郭大路道：“所以你就让他留下来？”
水柔青眼中露出丝幽怨之色，淡淡地道：“本来就是个做这种事女人，只认金子不认人。”
郭大路叹道：“明白，可是……可是你并不像这样女人。”
水柔青道：“但珍珠却确是他为你付给。”
郭大路吃惊得连话都说不出。
水柔青道：“他叫好好地侍候你，无论你要什都给你。”
郭大路道：“所以你才……”
水柔青不让他说下去，又道：“但他也算出来，你很可能不愿留下来。”
水柔青忽然站起来，打开妆台抽屉，捧着把明珠，道：“你虽然没有为掷千金，但却已有人为你量珠买下。”
郭大路更吃惊，道：“是什人？”
水柔青道：“也许是你朋友。”
郭大路道：“难道是东城老大？”
水柔青淡淡道：“他还不配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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