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路笑道：“说不定
们会先来看你。”
他虽然在笑着，但也不知为
什
，心里总像是有点酸酸
。
他实在已不忍再留下去，实在不忍再看她眼睛，忽然转过头，望着窗外夕阳，喃喃道：“现在天还没有黑，还来得及赶段路。”
水柔青垂着头，轻轻道：“不错，你还是快走好，她说不定也在等着你去找她。”
郭大路看着她，仿佛想说什，但终于什也没有说。
夕阳照进窗户，照在郭大路刚换
套新衣服上，他似已完全变个人，变得容光焕发，而且非常清醒。
水柔青看着他，咬着嘴唇，道：“你……你现在就要走？”
郭大路笑道：“老实说，简直恨不得长出两只翅膀来飞走。”
水柔青垂下头，目中又露出种说不出幽怨凄楚之色。
郭大路看着她，笑容也渐渐黯淡，目中也充满怜惜，忍不住拍拍她肩，柔声道：“你是个很好女孩子，将来总有天……”
为什要走？若是，你就算用鞭子赶，也不会走。”
郭大路喃喃道：“她不是你……她也是个很奇怪人，始终都没有解过她。”
水柔青黯然道：“她不是，所以她才会走；只有像这样女人，才懂得世上绝没有任何东西比真情更可贵。”
她叹息着，又道：“个女人若不懂得珍惜这份真情，她定会后悔终生。”
郭大路又沉默很久，忽然问道：“你看她究竟是不是个女人？”
他就这样走出去。
不走又能怎样呢？还是走好——还是快走好。
水柔青突然道：“等等。”
郭大路慢慢地回过身，道：“你……”
水柔青没有让他说出这句话，自怀中取出个浅紫色绣花荷包，递给他，柔声道：“这个给你，请转交给燕姑娘，就说……就说这是送给你们贺礼
水柔青凄然笑，道：“将来总有天，也会找到个像你这样男人，是不是？”
郭大路勉强笑道：“答对。”
水柔青也勉强笑笑，道：“见到那位燕姑娘时，莫忘记替向她问好。”
郭大路道：“会。”
水柔青道：“告诉她，以后若有机会，定会到大明湖去看你们。”
水柔青道：“难道你直到现在还不知道？”
郭大路仰面倒在床上，长长吐出口气，喃喃道：“幸好现在总算知道件事。”
水柔青道：“什事？”
郭大路微笑着，缓缓道：“并没有毛病……点毛病都没有，只不过是个瞎子而已。”
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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