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郎道:“是七个人。”
风四娘皱眉道:“七个人?”
萧十郎还是痴痴地站在那里,好像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个人来。
这少年已走到他面前,看见萧十郎这种奇特神情,他居然丝毫也没有露出惊讶之态,只是规规矩矩地躬身礼,道:“在下奉命特来拜见萧庄主……”
萧十郎脸突然扭曲,厉声道:“不是这里庄主,也不是萧庄主,是萧十郎,杀人不眨眼大盗!”
这少年居然还是神色不变,等他说完,才躬身道:“这里有请柬封,是在下奉命特来交给萧大侠,请萧大侠过目之后,赐个回信。”
请帖竟是白,就好像丧宅中发出讣文样。
能令人精神崩溃。谁知萧十郎笑声已突然停顿,就跟他开始笑时候同样突然。
小白这才松口气,躬身道:“外面有人求见。”
有什人知道萧十郎已到这里?怎会知道?来找他是为什?这本来也是件很费人疑猜事,萧十郎却连想都没有想,他整个人都似已变成空,什事都不愿再想,只挥挥手,道:“叫他进来!”
个人在悲伤时,真正可怕表现不是哭,不是笑,不是激动,而是麻木。
萧十郎呆呆地站在那棵梧桐树下,仿佛又变成个石头人。
萧十郎神情终于渐渐平静,却还是那种接近麻木般平静。
他慢慢地接过请帖,抽出来,用双呆滞空洞眼睛,痴痴地看着。
突然间,他那张已接近麻木脸,竟起种说不出奇特变化,那双空洞呆滞眼睛,也发出光。
这张请帖就像是根针,麻木人,本就需要根尖针来重重刺他下,才会清醒。
风四娘眼睛也亮,忍不住问道:“请帖上具名是谁?”
风四娘远远地看着他,眼睛里充满关心和忧虑,她绝不能就这样看着萧十郎消沉下去,但她又想不出任何法子去安慰他,也不知道要到什时候他才能恢复正常,这种打击本就不是任何人所能承受。
萧十郎若是也承受不起,若是从此就这样消沉下去,那后果风四娘连想都不敢想。
她已看见连城璧变成怎样个人,她知道萧十郎也许会变得更可怕。
小院外已有个人走进来,看来只不过是个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少年人,也许还只能算是个孩子。
他身材并不高,四肢骨骼都还没有完全发育成长,脸上也还带着孩子般稚气,但双眼睛却尖锐而冷静,甚至还带着种说不出残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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