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病道：“今夜秋月将圆。”
萧十
郎道：“所以你用不着等多久。”
霍无病道：“
等。”
王猛道：“只要这里有酒，就算再多等几天也没关系。”
萧十郎又大笑，道：“好，将酒来。”
霍无病道：“随便你要杀谁都行。”
萧十郎叹道：“看来你倒是个恩怨分明
人。”
霍无病冷笑。
萧十郎道：“你准备什
时候杀？”
霍无病道：“也随便你。”
霍无病道：“但是出手杀你之前，却要先替你杀个人。”
萧十郎道：“为什？”
霍无病道：“因为你已替杀
个人。”
萧十郎道：“谁？”
霍无病道：“独臂鹰王！”
个人慢慢地走进来，面色蜡黄，全无表情，当然就是霍无病。
萧十郎道：“你这人很无趣？”
霍无病脸上还是连点表情都没有。
萧十郎叹道：“你这人看来确不像有趣样子。”
霍无病忽然道：“来杀你人虽多，真正能杀你却必定只有个。”
进来，黑铁般脸，钢针般胡子。
“叫王猛。”他平常说话就像大叫，“王八蛋王，猛龙过江猛。”
萧十郎看着他，目中露出笑意，道：“你是来杀？”
王猛道：“就算本来不想杀你，现在也非杀不可。”
萧十郎道：“为什？”
酒来。
王猛快饮三杯，忽然拍案道：“既然有酒，不可无
萧十郎道：“你也不急？”
霍无病道：“已等多年，又何妨再多等几日。”
萧十郎道：“能不能等到月圆之后？”
霍无病道：“为什定要等到月圆之后？”
萧十郎微笑道：“若连西湖秋月都没有看过，就死在西湖，人生岂非太无趣？”
萧十郎道：“若说他并不是死在手里呢？”
霍无病道：“无论如何，他总是因你而死。”
萧十郎道：“所以你定也要替杀个人？”
霍无病道：“不错。”
萧十郎道：“杀谁？”
萧十郎道：“有道理。”
霍无病道：“你若知道自己迟早会死在这个人手里，又怎会觉得他有趣？”
萧十郎道：“这个人就是你？”
霍无病冷冷道：“这个人定是。”
萧十郎又笑。
王猛道：“因为受不你这种鸟气。”
萧十郎大笑，道：“好，好极，想不到又来个有趣人。”
只听外面有人在冷笑：“有趣人虽多，无趣人却只有个。”
“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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