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只不过是个人在舞刀?
王猛把抓起桌上金樽,对着嘴喝下去,长长吐出口气,才发现对面已少个人。
霍无病蜡黄脸上,虽然还是全无表情,却悄悄地擦擦汗。
王猛看着他,指指对面空位。
霍无病摇摇头。
她竟没有发现,沈璧君正在看着她,看着她眼睛。
看着她眼睛里甜蜜和酸楚,欢慰与感伤。
——沈璧君心里又在想什?
忽然间,声龙吟,飞入九霄。
月色又恢复明亮。
——史秋山能认出来,他为什不能?
——是不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们这样两个人?
——是不是因为他从不注意别女人?
她心里又欣慰,又失望,竟已忘问自己,为什不去见他?
风四娘本不是这样女人。
人生本就如此。
萧十郎仰面大笑:“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对酒当歌,死便无憾。”
楼上管弦声急。
萧十郎忽然抽刀而起,随拍而舞。
时间只见刀光霍霍,如飞凤游龙,哪里还能看得见他人。
现在绳子竟被割断,渡船正慢慢地向
肉。”
有肉。
青衣人忽然也拍桌子,道:“既然有酒,不可无歌。”
船楼上立刻有丝竹声起,个人曼声而歌:
日日金杯引满,
谁也没有看见这青衣人是什时候走,从什地方走。
船在湖心,他能走到哪里去?
也不知是谁忽然叫起来:“你们看那条船。”
那条船就是风四娘他们摇来渡船,本来用绳子系在大船上。
——风四娘虽然粗心大意,沈璧君却是个很仔细人,她来时候,也将渡船绳缆带过来,系在水月楼栏杆上。
刀已入鞘。
萧十郎举杯在手,神色忽然变得很平静,就好像什事都没有发生过。
王猛却已满头大汗,汗透重衣。
他从来也没有看见过那样刀,更没有看见过那样刀法。
——那真只不过是把刀?
风四娘也变。
是不是从那天晚上之后才改变?
是不是因为经过那难忘夜后,她才变成个真正女人?
闪动刀光,使目光也变得黯淡。
刀光照在她脸上。
船头上人都已看得痴,最痴是谁?
沈璧君?
风四娘?
最痴若不是她,她怎会热泪盈眶?
——他还没有看见。
朝朝小圃花开,
自歌自舞自开怀,
莫教青春不再。
歌声清妙,充满欢乐,又充满悲伤。
有欢乐,就有悲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