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要练得愈久,才会愈深厚。
这点楚留香实在完全没有把握,他本来从不做没有把握事。
但这次他却偏偏犯牛脾气。
忽然间,两双手已贴在起。
楚留香立刻觉得自己手里好像握住个烙铁似。
无论什东西,只要沾上这只手,好像就立刻会断。
麻冠老人仍冷冷地看着他,冷冷道:“站起来,出去!”
楚留香偏不站起来,偏不出去。
可是他骨头也样会断。
手已快伸到楚留香面前,距离他骨头已不及尺。
就在这时,“砰”声,酒杯已粉碎——并不是碎成片片,而是真粉碎。
白瓷酒杯已经变成堆粉末,白雪般从他掌握间落下来,落在那碗又红又亮红烧鱼翅上。
这老人手上显然已蓄满内力。
好可怕内力。
个人骨头若被这只手捏住,岂非也同样会被捏得粉碎?
来。
你有没有听见过死人自坟墓中复活故事?
枯黄手慢慢地从袖子里伸出来,慢慢地向楚留香伸过去。
也许这根本不是手,是鬼爪。
楚留香居然还笑笑,道:“你想喝酒?”
然后他坐着椅子就“吱吱”地响起来。
那老太太忽然摇摇头,叹口气,喃喃道:“这张椅子看来至少要值二两银子张,可惜可惜。”
她喃喃自语着,从怀里掏出个已变色绣花荷包,拿出两个小银镍子,回头向店小二招招手,道:“这是赔你们椅子钱,拿去。”
店小二早已看得脸色发青,眼睛发直,正不知道过去接下好,还
他本来可以闪避,可以走。
这老人无论是人是鬼,都休想追得到他。
但也不知为什,他偏偏不肯走,就好像生怕被张洁洁看见他临阵脱逃样。
他已准备和这老人拼拼内力。
年轻人力气当然比死老头子强些,但内力并不是力气。
他手没有停,好像正想来抓楚留香骨头,随便哪根骨头都行。
随便哪根骨头都不能被他抓住。
楚留香忽然举起面前筷子,伸出筷子来夹,已夹住两根手指。
他动作真快,但筷子断得也不慢。
“啪、啪、啪”根筷子已断成三截。
他忽然将手里酒杯送过去。
这时他总算已勉强使自己冷静些,所以看得很准,算得也很准。
所以这杯酒恰巧送到麻冠老人手里。
酒杯是空,楚留香手里酒杯,时常都是空。
麻冠老人手里忽然多个酒杯,也不能不觉得有点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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