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盯着她，盯着她这件雪白
衣服，就像是从来也没有见过女孩子穿白衣服
样。
张洁洁又笑
，嫣然道：“你没有想到
会去换衣服吧？
那位老太太刚想跟着他走，张洁洁忽然又道：“等等。”
两个人已然全都停下来等。
张洁洁道：“是谁在鱼翅上撒这
多盐，定咸死，快赔给。”
老人没有说话，老太太又从那荷包里拿出两个小银镍子，放在桌上，拖起老头子手，慢慢地走出去。
眨眼间，他们就消失在门外人丛中，就好像从来也没有出现过样。
楚留香正勉强在使自己脸色看起来好看些，他实在不愿意别人也将他当作个刚从棺材里爬出来活鬼。
然后他才摇摇头。
张洁洁道：“你摇头是什意思？”
楚留香笑笑，淡淡道：“摇头意思就是，以前没有见过他们，以后也不想再见到。”
张洁洁脸上也露出很惊讶表情，道：“你不认得他们？”
是不接好。
就在这时，只听“啪”声，楚留香坐着椅子，已然裂开来。
他虽然还能勉强悬立坐着，但手上压力已愈来愈大，实在已没法子支持下去，也没法子站得起来。
这老人手上压力，竟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得多。
他身上被压得愈来愈低，忽然间，老人手上力量竟全没有，楚留香不由自主屁股坐下，居然又坐在张椅子上。
张洁洁笑，大声道：“再来盆红烧鱼翅，要最好排翅，已经快饿疯。”
你无论怎看，也绝对看不出张洁洁像是个快饿疯人。
她看起来不但笑得兴高采烈，而且容光焕发，新鲜得恰恰就像是刚剥开硬壳果。
这也许只因为她已换身衣服。
雪白衣服，光滑而柔软。
楚留香道：“不认得。”
他本来想说句“他妈，活见鬼”这类话，但总算勉强忍住。
张洁洁瞪着眼，道：“那你们来干什呢？难道是来找？”
麻冠老人凝视着她，终于慢慢地摇摇头，道：“不是，不是来找你。”
然后他就慢慢地转过身，慢慢地走出去。
这张椅子就好像突然从地下长出来。
他回过头，就看到张洁洁。
张洁洁终于回来，正微笑着，站在楚留香身后，道：“这位老先生为什不请坐呀，难道也怕这里椅子不太结实吗？”
麻冠老人脸色更难看，却居然还是慢慢地坐下来。
张洁洁手扶着楚留香肩，笑道：“不知道你在这里也有认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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