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道：“因为她知道愈是这样说，
们反而会起疑心，反而不敢进去
。”
孔雀道：“你有理，你
向都比解女人。”
拇指道：“那
们还等什？”
孔雀道：“等你开门。”
拇指道：“杀人
是你。”
可是现在他们却忽然变得点也不愉快，因为被杀人好像远比他们还要轻松得多，他们却像是呆子般站在门外，连心跳都加快倍。
——原来杀人并不是件很愉快事。
孔雀看看拇指，拇指看看孔雀，两个人心里都在问自己：燕南飞是不是真已中毒？屋里是不是有埋伏在等着他们上钩？
其实他们心里也知道，只要推开这扇门，所有问题立刻都可以得到答复。
可是他们没有伸手。
明月心叹口气，她知道燕南飞绝不会下去，也知道他们定会上来。
因为燕南飞并不想杀他们，是他们想杀燕南飞，所以燕南飞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他们却得带着他们武器，穿街过巷，敲门上楼，匆匆忙忙地赶来，生怕失却杀人机会。
——杀人者与被杀者之间，究竟是谁高贵？谁卑贱？谁都没法子答复。
她又低下头去绣花。
她没有听见脚步声，也没有听见敲门声，可是她知道已有人到门外。
绣花。
她绣也是蔷薇，春天蔷薇。
春已老。
蔷薇也已老。
燕南飞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就像是傅红雪。
“你们进来时候，脚步最好轻点。”明月心声音更温柔，“燕公子中毒，现在睡得正熟，你们千万不要吵醒他。”
拇指忽然笑，道：“她是燕南飞朋友，她知道们是来杀燕南飞，却偏偏好像怕们不敢进去动手，你说这是为什？”
孔雀冷冷道：“因为她是个女人，女人本就随时都可以出卖男人。”
拇指道：“不对。”
孔雀道：“你说她是为什？”
“进来。”她连头都没有抬，“门上没有闩，推就开。”
明明是轻轻推就可以推开门，却偏偏没有人推。
“两位既然是来杀人，难道还要被杀人自己开门迎接？”
她声音很温柔，可是听在孔雀和拇指耳里，却仿佛比针还尖锐。
今天是杀人好天气，现在是杀人好时刻，他们心情本来很愉快。
风在窗外轻轻地吹，风冷，冷如残秋。
她忽然听见他们声音。
他们脚步声比风还轻，他们说话声音比风更冷。
“快去叫燕南飞下来。”
“他不下来，们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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