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心道：“譬如说，你身上带着
暗器明明很像孔雀翎，却偏偏不是。”
孔雀大笑
，大笑。
个人只有在听见最荒唐无稽笑话时，才会笑得这样厉害。
明月心道：“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早就在怀疑这点，因为你早已感觉到它威力并不如传说中那
可怕，所以你才不敢用它去对付傅红雪。”
孔雀虽然还在笑，笑得却已有点勉强。
孔雀道：“孔雀并不可笑。”
明月心道：“但是你不像，真不像。”
孔雀道：“你也不像是个婊子。”
明月心又笑。
孔雀道：“做婊子也不是件可笑事。”
孔雀冷冷道：“
看见你就恶心，至少已有三次想杀你。”
拇指居然还在笑：“幸好你这次要杀不是，是燕南飞。”
孔雀沉默。
所以拇指又把门推开些，道：“请。”
屋子里很安静，也很暗，窗外月色已完全被乌云掩没。
孔雀道：“开门是你。”
拇指又笑：“你是不是从来都不肯冒险？”
孔雀道：“是。”
拇指笑道：“跟你这种人合作，实在愉快得很，因为你定活得比长，死之后，你至少还可以替收尸。”
他微笑着，用手指轻轻点，门就开。明月心还在窗前绣花，燕南飞还是死人般躺在床上。
明月心道：“只可惜你心里存有怀疑，却直不能证实，也不敢去证实。”
孔雀忍不住道：“难道你能？……”
明月心道：“能证实，只有能，因为……”
孔雀道：“因为什？”
明月心仍淡淡地道：“像你身上带着那种孔雀翎，这里还有好几个
明月心道：“另外却有件事很可笑。”
孔雀道：“什事？”
明月心道：“你不像孔雀，却是孔雀，不像婊子，却是婊子，骡子明明很像马，却偏偏不是。”
她微笑，又道：“世上还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
孔雀道：“你究竟想说什？”
现在未时已将过去。
孔雀终于走进屋子，走进来时候，他手已缩入衣袖，指尖已触及孔雀翎。
冰冷而光滑孔雀翎，天下无双杀人利器。
他心里忽然又充满自信。
明月心抬起头来，看着他，忽然笑：“你就是孔雀？”
拇指吐出口气，道：“请进。”
孔雀道：“你不进去？”
拇指道：“你杀人，开门，事已做完，现在已轮到你。”
孔雀盯着他看很久，忽然道：“有件事直都没有告诉你。”
拇指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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