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别离忽也笑道:“这地方又不是羊栏,哪来这多羊?”
公孙断转过头,瞪着他。
萧别离微微笑道:“公孙兄莫非也想打断腿?只可惜两条腿都早已被人打断。”
公孙断紧握双拳,字字道:“只可惜还有人腿没有断。”
叶开笑道:“不错,腿没有断。”
公孙断瞪着他,他却好像没有看见公孙断,找个位子坐下。
他找位子恰好就在公孙断对面。
公孙断冷笑,又指着桌子道:“酒呢?赶快。”
叶开也拍着桌子,道:“酒呢?赶快。”
在这种情况下,酒当然很快就送上来。
屋里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傅红雪呼吸声轻而短促,公孙断呼吸声长而短促,萧别离呼吸声长而沉重。
别人却似连呼吸都已停止。
傅红雪忽然转过身,往外走,左腿先迈出步,右腿再跟着拖过去。
公孙断重重地往地上啐口,冷笑道:“原来这条臭羊还是个跛子。”
:“你是要自己滚,还是要人抬你出去?”
傅红雪颤抖着,慢慢地站起来,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他。
公孙断大笑道:“看来这条臭羊已要滚回他羊栏去,为什不把桌上奶舔干净再滚?”
傅红雪霍抬起头,瞪着他。双眼睛似已变成燃烧着火炭。
公孙断眼睛也已因兴奋而布满红丝,狞笑道:“你想怎样?想拔刀?”
公孙断怒道:
叶开倒杯酒,自己没有喝,却捏着那条羊脖子,将杯酒灌下去。
公孙断浓眉已皱起,萧别离却忍不住笑。
叶开仰面大笑,道:“原来人喝奶,羊却是来喝酒。”
公孙断脸色变,霍然飞身而起,厉声道:“你说什?”
叶开淡淡笑道:“正在跟羊说话,阁下难道是羊?”
傅红雪脚步突然加快,却似已走不稳,踉跄冲出去。
公孙断大笑道:“滚吧,滚回你羊栏去,再让老子看见你,小心老子打断你那条腿。”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又用力拍桌子,大声道:“拿酒来,好酒。”
突听门口人大声道:“拿酒来,好酒。”
叶开已走进来,手里居然还牵着条羊。
傅红雪手握着刀,握得好紧。
公孙断道:“只有人才会拔刀,臭羊是不会拔刀,你若是个人,就拔出你刀来。”
傅红雪瞪着他,全身都已在颤抖。
本来在喝酒两个人早已退入角落里,吃惊地看着他们。
萧别离慢慢地啜着杯中酒,拿杯子手似也已因紧张而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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