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只有匹马,马空群怎会跟别人合乘骑呢?
她正在觉得惊奇,忽然又听到声女人轻轻呻吟,然后他们脚步声就已在楼梯上。
马空群怎会带个女人回来?
她知道这女人绝不会是三姨,那声呻吟听来娇媚而年轻。
她刚坐起,又悄悄躺下去。
可是她这剑还未刺出,窗上人影竟已忽然不见。
然后,她就听见风中马蹄声。
窗外人想必也已发现有人回来,才被惊走。
“总算已有人回来。”
马芳铃倒在床上,全身都似已将虚脱崩溃。她第次解到真正恐惧是什滋味。
风吹着新换窗纸,窗户上突然出现条人影。
个长而瘦削人影,绝不是她父亲,也绝不是公孙断。
马芳铃只觉得自己胃在收缩、僵硬,连肚子都似已僵硬。
床头椅子上挂着柄剑。
窗上人影没有动,似乎正在倾听着屋子里动静,正在等机会闯进来。
喊声,若是平时,她也许会出去看个究竟。
但现在她已看见太多可怕事,她已不敢再看,不忍再看。
屋子里闷得很,她却连窗户都不敢打开。
这是栋独立屋子,建筑得坚固而宽敞,除两个年纪很大老妈子外,只有她们父女、公孙断和沈三娘住在这里。
也许只因马空群只信任他们这几个人。
她很体谅她父亲。
男人愈紧张时,愈需要女人,年纪愈大男人,愈需要年轻女人。
三姨毕竟已快老。
马芳铃忽然觉得她很可怜,男人可以随时出去带
窗外人呢?
等她再次鼓起力气,想推开窗子去看时,马蹄声已到窗外。
她听见父亲严厉声音在发令:“不许出声,跟上去!”
马空群不是个人回来!
跟他回来是谁?
马芳铃用力咬着唇,伸出手,轻轻地,慢慢地,拔出床头剑,握紧。
窗上人影开始动,似乎想撬开窗子,马芳铃掌心冷汗,已湿透缠在剑柄上紫绫。
她勉强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手发抖,然后再慢慢地将气力提在掌心。
她准备就从这里跃起,剑刺过去。
屋子里很暗,她已做好准备动作,只希望窗外人没有看见她动作。
现在小虎子当然已睡得很沉,那个老妈子已半聋半瞎,醒着时也跟睡着差不多。
现在屋子里等于只剩下她个人。
孤独本身就是种恐惧。
何况还有黑暗,这死般寂静黑暗,黑暗中那鬼魅般复仇人。
马芳铃咬着唇,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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